崔柠手指在屏幕上停留，此时，门突然被敲响。
他听到敲门声，立刻把手机放到枕头下面，“请进。”
进来
人是曲郁山，崔柠已经从医院转到公寓住。现在崔柠只需要每两天去换
次纱布和药就可以
。
曲郁山刚洗完澡，头发没有完全吹干，发尾有些湿润，他端着牛奶走到崔柠床边，“把牛奶喝完就睡觉吧。”待崔柠把牛奶接过去，他又微微弯下腰。
今天换新纱布敷料，医生说要多观察。
“不是顾虑，
只是想如果他进去，前程就被毁。”崔柠轻声说。
曲郁山有些头疼，可受伤人是崔柠，崔柠要原谅展浩，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反对。
“好吧，会让文律师撤诉，但还是想说，你不要对人太好，在这个社会，人太好很容易被欺负。”曲郁山叹气，他叹气时，并没有注意到崔柠眼神里微动。
他们不再起诉，但展浩需要在全校面前念出自己悔过书，当众向崔柠道歉。
道歉那天，崔柠没去，不过有好事者用手机录下全程，发到网上。
浩！”展父又吼声，甚至手再度抬起。
展浩终于把话挤出口，“对……对不……对不起。”声音才落，他就哭得抽搐，他从未日像今天这般丢人。
“没关系。”声清悦声音忽地传入他耳中。
展浩还没回过神，展父先惊喜道：“崔同学，你刚刚说？”
崔柠知道曲郁山也在看着自己，他把目光从展浩身上移开，转到曲郁山身上，“想展浩也许不是故意，眼睛已经受伤，现在再怎
打他，也无济于事，不如算。”
“眼睛有不舒服吗？”曲郁山问。
崔柠看到这张脸离他那近，端着牛奶手忍不住攥紧些。他移开眼，“还好。”
“那就好，如果有不舒服，就叫。”曲郁山说完
展浩在学校有点名气，甚至有些外校学生都认识他，大家都看到展浩面无血色站在台上，用喇叭字句把悔过书念出来，在视频最后，展浩还用力地打自己巴掌。
“崔柠同学，对不起！”
*
崔柠重复播放那个耳光几次，才把视频关掉，这个视频是柯子航发给他，讨好意思很明显。
“崔柠，你眼睛有好些吗？”柯子航又发条消息过来。
曲郁山闻言先让展父和展浩出去喝杯水，等人出去，房里只剩他和崔柠，他才问：“你是有什顾虑吗？你怕他报复你？”
报复？
刚刚跪在床前可怜虫报复他？
崔柠不是不惩罚展浩，而是他有更好计划。
况且，展浩这个人能利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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