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妍沉默
许久，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上少年
脊背。
“要尽快离开。”洛鸣山说，“之前
进来时候动静有点大，已经引起警方注意，现在正有
大批人往这边赶来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赵行看向兰妍，“……妈，要走。”
兰妍犹豫下，轻轻推开仿生人。
杜钰宁模样仿生人却脸仓皇地拉着她手：“妈妈……”
可随着那道声音望过去，却发现最后个玻璃舱里仿生人苏醒过来，正拼尽全力地拍打着玻璃，眼含泪光地大喊着她：“妈妈——！”
兰妍下意识地走过去帮它打开玻璃罩，那个长得和杜钰宁模样仿生人下扑到兰妍怀里，紧紧抱住她。
“妈妈！旁边那个是爸爸吗？他身上怎
那多血，是不是……死？”仿生人浑身颤抖着说。
它连牙齿都在打战：“妈妈，好害怕……刚刚做个噩梦，梦见被炸死，特别特别疼，结果醒来之后……爸爸就死，怎办啊……妈妈……妈妈，好怕……”
兰妍在杜家待九年，也无数次被杜钰宁拥抱，被他当成他自己妈妈。
回地底下？”
兰妍精神还有些恍惚，只听到关键词：“地底下……是回地下吗？”
“他说是地灵境，”赵行纠正道，“不是地下世界。”
兰妍轻轻点头。
离开之前，赵行从拐杖男手里又拿回自己武器和腰带，而兰妍则步步走到那个体外孕育箱前。
“杜钰宁”看看兰妍，又看看赵行，脸色苍白：“爸爸死，妈妈，你是要跟你亲儿子离开……扔下吗？”
赵行阵头疼：“……算，把它带走吧，要不待会儿警察来也是个隐患。”
他不是畜生，没办法把有着杜钰宁模样，杜钰宁声音，杜钰宁记忆和杜钰宁性格仿生人直接弄死。
毕竟杜钰宁蠢是蠢点，但真没做错什事儿。
她很熟悉少年拥抱和哭泣。
和面前这个仿生人没什不同。
兰妍手垂在身侧，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赵行。
赵行也是第次遇到这种情况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横陈着尸体，鲜血横流地下房间里，绵延不断地回荡着少年哭泣。
她盯着那个玻璃舱看许久，然后抬起手关掉那里电源。
玻璃里面灯光骤然灭下，里面澄净清透蓝色液体也瞬间变得浑浊。
“走吧。”她声音微哑。
可就在这时，串手拍玻璃声音却忽然传来，与此同时，兰妍似乎听到有个小孩儿大哭着喊她：“妈妈！”
兰妍身形颤，还以为是幻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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