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赵行？”他问。
赵行愣
下。
有点儿没反应过来。
洛鸣山语气越发冷漠：“
听说你并不怎
喜欢，婚契也是不顾你意愿擅自结下
，那你现在为什不同意离婚？是对离婚条件不满意吗？”
赵行：“？？？”
他整个人都苍白得过分，发着淡淡光，身子几乎半透明。
赵行甚至不知道这人现在摸起来会是什样，是冷硬像晶石，还是松散如烟雾。
看着屏幕上张律师，洛鸣山皱眉：“签字呢？”
下秒。
终端里就出现赵行面无表情脸。
张律师试探性开口：“洛先生？”
洛鸣山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他同意？”
“是。”张律师边看着身旁赵行，边假装若无其事地与洛鸣山通话，“他……他刚开始好像不太相信，还想打电话质问你，但后来不知道怎，就气之下忽然签字同意，等等……赵先生签这个字……”
张律师语气忽然变得奇怪起来。
洛鸣山：“怎？”
电话。
电话录音也到此为止。
赵行看着自己终端里拨十多次都没接通电话，表情阴晴不定。
他拿起张律师终端重新拨打洛鸣山号码。
洛鸣山依旧没接。
洛鸣山
洛鸣山身子骤然僵。
赵行目光紧紧盯着他，喊：“洛洛。”
洛鸣山没说话。
上次相见还是在幻境，洛鸣山流着泪吻他，连声音都喑哑。
可这次相见却隔着电子屏，洛鸣山盯着他看两秒，就垂下眸。他身体呈现半透明状态，又裹着层光雾，五官本就模糊不清，长长睫毛更是在此刻遮掩眼里所有情绪，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座雕像，美丽而冷漠。
张律师：“是这样，赵先生在签字处写行看不懂句子……洛先生，要不打开摄像头给您看下？”
洛鸣山：“可以。”
终端上面摄像头开关是互通，方打开之后，另方也会强制打开，进行视频通话。
几乎是在下秒，赵行就在终端屏幕里看到洛鸣山。
洛鸣山终端悬浮在空中，他大半个身子都出现在屏幕里。
赵行没继续打下去，而是坐在沙发上，拿起律师终端，将那段录音听遍又遍。
二十分钟后，张律师在赵行胁迫下给洛鸣山发句简短语音：“洛先生，赵行同意离婚。”
几乎就在下秒，洛鸣山电话打过来。
赵行嗤笑声，按免提，将终端放在自己和律师之间。
可电话那边洛鸣山却没有立刻说话，反而很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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