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?”靳非泽阴沉地问。
“给看。”
靳非泽定定看他半晌,把脚丫子伸到他眼前。姜也握着他脚踝,检查下他脚底板。这几天虽然没人管他,也没人帮他处理,但也好得七七八八,这个家伙恢复力真惊人。
走路应该没问题,姜也站起身,朝他伸出手。
“起来,跟走。”
吧,喝血,吃肉,块骨头都不要剩,那样们就能永远在起。”
姜也平静地说:“你错,你并不能和永远在起。你会变成排泄物,进入化粪池。那时候你虽然不黑,但你会很臭。”
靳非泽:“……”
他讨厌变丑,也讨厌变臭。
“如果你想又香又美,”姜也道,“那你就要活着。”
“不去。”靳非泽阴森森地说,“你也不许走,留在这里陪。”
“靳非泽,你躺在这里只有痛苦。起来,”姜也手伸到他眼前,“带你去做快乐事。”
***
姜也把他带到将台洼屠宰场,老板领着他们直接进猪舍,满目是白花花生猪,吭哧吭哧叫声不绝于耳。靳非泽戴着黑口罩,望着猪圈里拱来拱去大白猪,陷入沉默。
“跟老板说好,”姜也说,“这里猪你随便杀,杀几头买几头。你以前不是依靠杀猪发泄杀人欲望?现在这里很多猪,你可以放肆点,不用拘束。”他手拎着电锯,手提着放血刀,“用电锯是还
靳非泽抚上胸口,精致眉心狠狠皱起,“可是很痛苦。姜也,活着很痛。”
沉黯光线里,他脸色苍白,像被雨打过海棠,失去平日里娇艳颜色,有种颓废味道。原本逃避着不去想妈妈,还能当个快乐小疯子。现在直面血淋淋现实,他陷入痛不欲生深渊。
“恨你,讨厌你。如果不是你,不会想起这些痛苦。又做噩梦,梦见被蛆虫吃,全身都烂。”靳非泽坐起来,掐住姜也脖子,恶狠狠地说道,“你哪里都不许去,留在这里陪。如果腐烂,你要陪着起腐烂。”
他病病歪歪,掐人都松松垮垮,不像以前那样有力。姜也皱起眉,想把他推开,让他多少吃点东西再想死不死事儿,却见他右手手臂上有许多道红痕,有结痂,有还渗着血丝。这家伙……姜也心里沉几分。现如今,死亡对靳非泽来说是甘甜蜜糖,比山楂糕还要诱人。他对死亡迫不及待,姜也还没有回来,他就已经开始实验,如果放任他不管,恐怕他真要z.sha。
“看看你脚。”姜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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