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艰难地说着话：“
……不……怕……
。”
姜也望着她脏兮兮
脸颊，
滴泪划过脸颊，喉咙像被石头堵住，说不出话。
“……不……怕……，”她看见他落泪，有些惊慌失措，吃力地重复，“……能……帮……你。”
姜也沉默地抚上她发顶，微红眼眶泄露他失而复得喜悦。原来靳非泽没有骗他，他不知道靳非泽用什
办法，总而言之，妙妙回到他身边。李妙妙低着头，乖乖让她哥摸她头。姜也眼睛酸酸，纵然习惯面对血淋淋变故，习惯心硬如铁地去战斗，他也忍不住想要落泪。
“妙妙，”姜也问，“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样？”
疾风扑面，危机将至，姜也却下不手。
她什时候“活”过来？在这所医院死去人都会再回来？然后从此被禁锢在这个禁区，在恐惧里彷徨？
悲哀是层层纱，紧紧缠住姜也心。
“别怕，”姜也轻声说，“哥陪你。”
在李妙妙迎面奔来刹那间，姜也放下手枪，闭上双眼。以前看电影时候，主角发现自己亲人变成怪物，即使含着泪，也总是能干净利落地爆他们头。可姜也做不到，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妙妙头颅碎在他眼前。如果到世界末日，他宁愿变成怪物哥哥，和怪物妹妹相依为命。他静静地想，没关系，就让别人来爆他们头好。
李妙妙认真想想，说：“心里、少、东西。”
“什意思？”姜也蹙眉，“心脏不舒服？”
李妙妙摇摇头，不知道怎说，干脆闭上嘴，两只黑白分明眼睛茫然地望着姜也。
姜也慢慢明白点儿，李妙妙意思或许是她情感有变化，靳非泽变成凶祟以后成没有感情怪物，甚至不再在乎他曾经奋力拯救母亲。
当然，这点存疑。事实上姜也猜测他直在不自觉地
他放弃抵抗，从容等死，等待着她利齿嵌进他身体。可是凛冽风从耳边掠过，料想中疼痛没有降临，李妙妙从他身侧擦肩而过，扑向他身后。
姜也讶然回头，眼见李妙妙用手刀斩断具女尸颈骨，把那尸体头颅揪下来。鲜血喷她满头满脸，她眼也不眨，睫毛上带着刺目红，仿佛是血画作鲜艳眼影。方薇薇——护士小姐走脱病人——满脸怨毒地瞪着姜也，发现自己“复仇”失败，扭曲着脸在李妙妙手里哭泣。
李妙妙提着这哭泣头颅，把它交给姜也。
“哥……哥……”
姜也怔在原地。原来她不是在咯咯怪叫，她是在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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