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妙妙吐吐舌头,又小心翼翼问:“哥,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啊?”
姜也愣,回头问:“放弃?”
李妙妙挠挠头,有点儿不知道怎说。他们家三天两头有脏东西上门,般人早就噤若寒蝉,要躲多远躲多远。比如说她,每次见到那些玩意儿,她必然吓个半死。只她哥死心眼,脑袋轴,非要查,还敢往鬼跟前怼。她心里总觉得不安生,这追查下去,真能得到好结果?或许他们只要换个地方住,乖乖等着,妈妈迟早有天会回来。
她冥思苦想怎斟酌说辞,姜也看她那吞吞吐吐样儿,就知道她想说什。姜也虽没想过放弃,但也知道,这事情恐怕容不得他放弃。从他们家出现无头尸那天起,从姜若初上山请靳非泽那天起,危险就已经如影随形。现在他借江燃名头暂时震慑住那些东西,也保不住哪天它们会卷土重来。
毕竟江燃结局是彻彻底底消失。
靳非泽回家戴上橡胶手套,又拿来个巨大保鲜袋,把尸体装进去,抽干空气真空包装。姜也穿上围裙清理地上残渣和血迹,不会儿功夫把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。李妙妙内心很崩溃,可是看到姜也和靳非泽脸没事人样子,还配合得如此默契,仿佛已经杀过无数人清理过无数现场,她又不敢崩溃。这俩人熟练手法和淡定表情让她觉得,她才是不正常那个人。
姜也回天麓公馆开来辆宝马车,上来和靳非泽起搬尸体到后备箱。白念慈身体已经尸僵,无法完全塞进后备箱,手脚都大剌剌叉在外面。靳非泽“啧”声,咔嚓拗断他小腿和胳膊肘,折进后备箱。
李妙妙:“……”
姜也阖上后备箱,准备趁夜开去料岭公墓。
“哥你考到驾照?”李妙妙问。
或许,这也会是姜也最后结局。
“不会放弃。”姜也说,“妙
“没有,”姜也开车门,“怎?”
李妙妙干巴巴地微笑,“……没什,路顺风,祝白叔叔安息。”
那天晚上以后,姜也没有再遇见什诡异事情。他生活好像夜之间恢复平静,再也没有鬼魂敲响他家门,也没有莫名其妙尸体坐在他家饭桌边,他身边凶祟只剩下靳非泽这个家伙。
李妙妙不肯回学校住,更不愿意回天麓公馆,姜也也不放心她独居,索性让她待在这个破公寓里长住。这样来,姜也就只能在客厅打地铺。李妙妙帮他收拾被褥,嘟囔着说:“你为啥不去嫂子那儿睡啊?他床是双人床,睡你俩绰绰有余。”
姜也头疼,“不要叫他嫂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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