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对视眼,靳非泽眉眼弯,说:“有事情做。”
这家伙看起来有点兴奋,黑暗里眼睛有着鬼火似森森冷光。
姜也皱眉,“你想干什?”
他怀疑这家伙想借着出去打探名头杀人放火。
姜也从包里翻出钉枪,“走,起去看看。”
靳非泽又说:“想吃山楂糕。”
姜也把药递给他,“吃药,睡觉,不会死。”
靳非泽没接他药,低垂着眉睫,副生闷气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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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也,你真坏。”
,你听见吗?”靳非泽重复道。
“今天看见你放整包,全吃完?”姜也不可置信。
靳非泽无辜地点点头。
“出去以后帮你买。”姜也捏捏眉心,转过身想继续睡。
“现在就想吃。”靳非泽声音从身后传过来。
靳非泽轻轻哼声,似乎因为自己不能单独行动为所欲为而有点失望。
他拉开帐篷拉链,矮身钻出去。姜也跟在他身后,放轻脚步,尽量不发出声音。那轧轧脚步声渐渐走远,二人才绕出帐篷,往油灯方向看。灯还亮着,霍昂抱着枪,背对他们,盘腿而坐。他头颅低垂,感觉是出事。姜也向靳非泽做个手势,靳非泽会意,两人左右靠近霍昂。
离霍昂三步远时候,靳非泽忽然出手,姜也没看清他动作,只眨眼瞬间,
“……”姜也头疼欲裂,到底谁坏?
他不想管他,躺进睡袋睡觉。
“起来,”靳非泽骑到姜也腰上拼命晃他,“不许睡!”
他是大少爷脾气,不达目不罢休,姜也真想棍子把他打晕。正待好好同他讲道理,帐篷外头忽然传来轧轧脚步声。靳非泽还想开口,姜也拽住他领子,把把他拽进怀里,同时捂住他嘴。他靠在姜也颈侧,两个人近在咫尺,他眼睛眨眨,乌黑眼睫像蝶翅子,扑啊扑。
姜也凝神静听,外头脚步声,和昨晚如出辙。那个东西又来,守夜霍昂没有发现?
姜也有些生气,“你不睡觉,吃什山楂糕?”
“睡着,你会死。”
姜也扭过头看他,昏暗光线里,他微微蹙着眉,脸色比平日更苍白些,很委屈似。姜也思考着他话,有些狐疑地想,他该不会这几天都没睡吧?姜也起身开手电翻他包,他记得他带个药包,专门装他安眠药。这个精神病有严重睡眠障碍,不吃药睡不着。
药包找到,姜也拉开拉链,药板整整齐齐码在起,只有片是空。
他这几天真没睡。正常人能几个晚上不睡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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