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也尚在犹豫,她关上门劈里啪啦收拾完,飞也似地跑出门。
“交给!”她大喊。
等李妙妙发来已经见到靳非泽信息,姜也走到阳台,攀上护栏,扒拉着外墙铁架,踩着空调箱,用力跃,跳进靳非泽家阳台。他给自己换上鞋套,戴上次性手套,打开阳台门,进入靳非泽家客厅。地铺已经被收起来,沙发茶几尘不染,所有摆件都呈对称状摆放。靳非泽显然有强迫症,洁癖很严重。
眼看过去,没什有用信息,李妙妙说丝袜和红高跟都不见,大概已经被收起来。姜也翻翻靳非泽衣柜,里头都是大牌,按照颜色和样式丝不苟地排列着。衣柜上面还放个遥控无人机,擦拭得锃亮。书桌上摆之前在学校看到过牛皮笔记本,姜也翻开本子,看见里头列举很多事——
每天晨跑30分钟、每天夜跑30分钟、友善对待3个以上同学、交5个以上朋友、抽次烟……每件事后面都有个小方框,有打勾,有没打。
早上七点,姜也睁开眼。
对门传来开门和关门声,有人下楼。他走到窗边,掀开窗帘,看见身运动装靳非泽离开公寓楼。他转身,敲响卧室门。
李妙妙打开门,“什事啊哥?”
“给你十分钟时间洗漱,”姜也看看手表,“靳非泽去晨跑,附近只有个沙堤公园有跑道,他应该是去那儿。不管你用什办法,把他拖在外面,让他在四十五分钟内回不家……”姜也抬头,看见李妙妙脸,忽地话间顿,“你又哭?”
她眼皮肿得像鱼泡。
这些事都是用毛笔写,不像是靳非泽字迹。姜也又往后翻,靳非泽记录些东西,比如“别人礼物不能收”。
姜也:“……”
书柜里放排道教十三经和人体解剖图册,书里还夹着迪士尼电影《长发公主》光盘盒子,这种组合令姜也无法理解。右边叠着几个拆开信封,上面写着“学习资料——爷爷赠”。姜也打开信封,里面是光盘。姜也怀疑“学习资料”只是个名目,里头可能
“没啊,没哭。”李妙妙拍拍胸脯,“包在身上,定帮你拖住他——话说你为什要拖住他?”
往日李妙妙都要睡到日上三竿起,今天姜也敲门她就起来。姜也顿时明白,她宿没睡着。姜也皱眉,“你不用勉强。”
“没有勉强!”李妙妙努力攒出笑容,“真,能帮上忙。”
姜也沉默地盯着她看。
李妙妙说:“哥,让去吧。你让做事,才能不去想那些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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