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满面窘迫,期期艾艾不知道说什好。
姜也立在原地半晌,等她说句“对不起”,然而她终究个字也没说。其实他没有多少奢望,只要他妈道歉,说不定他别扭几天,就会原谅她。他们血脉相连,他总不能不依不饶地恨她辈子。可是她从来没道过歉,永远是副“妈妈有难处,你要理解妈妈”样子。“妈妈在忙个大项目”“考古有新发现”,他几乎可以猜到她接下来说话。
果然,她开口:“妈妈有难处,项目到紧要关头……”
心里好像有根针刺进去,他难受得呼吸发窒。他恨自己太解她,猜得越准,就越伤心。
他打断她,“不用再说,以后会每个月回家次,今天饭就吃到这里,走。”
继父训晚上。他心知肚明,并不是他比不上李妙妙,而是在他妈心中他地位远不如继父女儿。
她声比声大,“还没有成年就搬出去住,你让你爸爸商业伙伴怎想你爸爸?”
又是“爸爸”。
好像有盆水浇到心头,姜也心点点冷下去。原来她气怒交加不是因为儿子不沾家,而是怕继父被扣上不爱护继子帽子。
她还想再说什,向沉默他忽然开口:“妈,想问个问题。”
他拿起手边书包,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。
那天晚上他打不到车,徒步走进林间大道,夜风吹得他脸颊冰冷。没人追出来更没人给他发讯息,他妈甚至忘记自己家住在偏僻郊区,夜晚根本没有出租经过。周围都是自己带司机富户,快车也不会往这里来接单。
她在乎面子,在乎成就,在乎继父,在乎很多很多东西,独独不在乎他。
“爱吃糖魔女”忽然发来信息:【你在哪里呀?】
Argos:【做
她愣,问:“什问题?”
他抬起头,直视她保养得体脸庞,问:“读几年级几班,您知道吗?”
他妈瞬时哑口无言,二和三在嘴里转许久,始终没有说出个确定答案。旁噤若寒蝉李妙妙呆呆道:“妈你不是吧?你不知道哥读几年级几班?”
她脸色尴尬,说:“妈妈最近太忙,这几年个项目忙得脚不沾地。妈妈每回回来都给你带礼物,妈妈怎会忘记你呢?”
他起身,上楼去自己房间。半晌之后他抱着摞盒子回来,他把盒子放在他妈面前,样样给她看,“这是你上次给带礼物,高达模型。这是上上次,也是高达模型。第次、第二次、第三次,都是样礼物。妈,你每次给带礼物,都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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