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太疼!
钟离越水自然听到方潮舟喊痛声,但他眼皮子都没撩下,继续手里凝起冰气,为方潮舟冰敷。被他握住脚踝已经肿起来,是方才方潮舟摔时候不小心扭到。
方潮舟原先就怕疼,现在变成魔偶更怕疼,被冰敷这片刻,他直忍不住想把脚缩回来,若给他冰敷人不是钟离越水,恐怕他现在逼
钟离越水不应该把他推开,把小师弟抱走吗?
奇怪。
*
躺在净室薛丹融好会才站起来,他起身走到美人榻旁,拾起那根被丢在上面发带,才看向还缩在原地荼白。
荼白察觉到看过来眼神,对着薛丹融又是龇牙咧嘴,又是发出哈气声,可它没有动,像是被人定在原处。
站在门口钟离越水看着摔坐在块两人,神色更为晦暗,他缓步走进净室,直走到两人跟前,才停下脚步。
荼白从钟离越水出现,就恢复成猫咪模样,凶相尽收,此时乖巧地缩成团。
而摔坐在块两人,坐着那个,明显眼里尽是慌张,想站起来,可又站不起,身衣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,连小腿都没能遮住,湿透长发也被外袍盖住,黏在脖颈、后背上。
躺着那人倒是好上些,衣服整齐,可浑身也是湿透,玉兰白般脸上此时莫名飞起红云,红唇更是抿得紧紧。
方潮舟瞥见阴影笼下来,只觉得这次肯定大祸临头。往日他偷懒睡觉,就要挨罚,这次他可是算当着钟离越水面,摔坐在薛丹融身上,以钟离越水对薛丹融喜爱,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在这里能罚人,有且只有钟离越水。
薛丹融把眼神从荼白身上收回来,走出净室,才走到主屋跟前,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声音。
“痛!痛!痛……师祖,轻点!啊——”
*
方潮舟眼泪都要飙出来,他看着被男人握在手里脚踝,忍不住想抽回来,可他动下,对方就握得更紧。
他颤巍巍地抬头看钟离越水眼,看,就吓得往后躲躲,连声音都结巴,“师……祖,……不是……”不是故意要摔在小师弟身上。
可话没说完,件外袍先披在他身上,把他话给打断。
钟离越水什都没说,弯腰,手搂住方潮舟腰,另外只手穿过腿弯,把人抱起来。
方潮舟愣下,当即就想下来,不过他才动下,钟离越水眼神就瞥过来,他瞬间什都不敢做,由着对方把他抱出去。
只是出去之前,他忍不住回头望眼还躺在地上薛丹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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