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翼轻轻扇下,“那就是怕黑。”
方潮舟:“……”
这个理由好像更瞎。
薛丹融见方潮舟不说话,他抿下唇,随后更小声说:“师兄,现在真怕黑,在北境被困很久,那里片黑,怎都出不去,也看不到其他人,甚至连妖兽都没有。……不想个人睡。”
他素来都是冷冰冰地说话,从没有用这种近乎撒娇语气,尤其是当他眼里真流露出害怕之情时,即使咸鱼如方潮舟,心都忍不住多跳拍,本不该存在父爱都
说完,他就去净室,因为记得宋涟衣不能跟他离开太久,所以他没有像平时样泡澡,没洗多久就回来,而回来,发现薛丹融还站在他房门外。
“小师弟,你怎还不去睡觉?”方潮舟有些惊讶地问。
薛丹融看到方潮舟回来,便伸手拉住方潮舟手腕,把人往房里拖,“现在可以睡。”
被拖到床边,方潮舟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,“等等,你该不会想跟起睡吧?”
“嗯。”拉着他少年直接把他摁坐在床上。
方潮舟,“你不可以吗?”
“可是不想。”方潮舟看向他。
这句话成功让宋涟衣闭上嘴,他言不发,让方潮舟给他施净身术,再自己爬上美人榻,脱掉小鞋子,钻进被子里,紧紧地闭上眼。
方潮舟见他睡,把这边灯弄灭。薛丹融还未出来,他已经有些困,不过他先去找个仆人,让其备间空房。
等他回来,薛丹融已经站在门口。
“为什?”方潮舟脸懵逼。
因为此时他是坐着,对方是站着,少年需要垂眼看他,而那垂眼,长睫如凤尾蝶蝶翼,藏起眼底里大半心思。
“虽然师兄说宋涟衣如今没有修为,但他跟师兄共处室,还是不放心,所以要跟师兄起睡。”
这个理由太瞎。
“可即使他有修为,也打得过他。”方潮舟说。
灯笼下人因年纪尚轻,身形属于少年才有单薄,头鸦羽般长发被他随手用布条绑起,其中有两缕不听话,垂在雪白脖颈间,像画在宣纸上梅花枝条。
方潮舟衣服对于他来说,还是有些宽松,可就因为这份宽松,他身上清冷味更重。
“小师弟,你房间是那间。”方潮舟走过去,指下右手边那间空房。
薛丹融看都没看那边眼,就说:“师兄先去沐浴吧。”
“好,那你待会自己过去,被褥什,都备好。”方潮舟想起薛丹融刚刚介意穿别人衣服,便补句,“都是新,没人盖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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