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影迸发横扫,无数行尸腿被斩断,齐齐矮截下去。戚隐抹把脸上黑血,道:“以前直有个疑问,你削木成人,削只是肉身,神魂从何而来?你终究是个凡人,没办法像伏羲女娲样造出有魂魄有血肉人,月牙谷孩童魂魄,都是你从忘川星海带回来。那,哥呢?”
巫郁离眯起眼。
“是那个孩子,对?那个三千年前,死在你怀里小兰花!”戚隐嘶哑地道,“你带走他魂魄,和你同在黄金棺待三千年,然后将他注入哥肉身。你削木为偶出差错,他变得迟钝,变得呆愚。你愧疚,你带他去凡间,期望他学会情感。你害怕他死去,你在他心脏种入扶岚花,让他和你样长生不死。你不愿见他,因为你怕你耽于私情,灭世脚步因为他而停滞。”戚隐喘着粗气,刀劈开个行尸头颅,“可为什你要封印他记忆……为什……?”
“小隐,
都是血。戚隐大声吼:“巫郁离,你撒谎!”
孩子们带扶岚在月牙谷里游玩,扶岚抱着黑猫,总是副心不在焉样子。阿九看出他心思没在这儿,道:“弟弟,带你去阿离大人寝居玩儿吧,那里有好多宝贝。”
他们爬上山阶,走好段曲曲折折小路。巫郁离寝居离村庄很远,掩映在丛丛斑竹后面,有种遗世独立况味。个男孩儿打头,悄悄推开海棠树后面茜纱窗,踮起脚尖爬进去。扶岚跟在后面,黑猫轻盈地落地。入目都是摆满册子书橱和博物架,黑漆案上张五弦琴。
扶岚被高足花几上个花盆吸引目光,那里面是株已经枯萎小兰花。花瓣萎靡,花茎铁丝样干硬。他个矮,只能艰难仰着头。阿九看他喜欢,小心翼翼把花盆搬下来,放到地上。花盆上全是灰尘,看得出很久没人动。触碰到花盆时候,上面泛起圈金光符咒,笼子般把里头枯花罩住。
“这是阿离大人小孩,”阿九说,“他很久以前死掉。”
黑猫疑道:“他不是个凡人,怎还串种呢?你怎知道这是他娃娃?”
“阿离大人给们讲故事时候说,”阿九说,“虽然他没明说,但们都知道,小兰花就是阿离大人小孩。”
“为什?”扶岚忽然问。
这个男孩子直闷不吭声,大伙儿还以为他不开心。他终于出声,孩子们都很高兴。
“因为阿离大人把它保护得很好呀,”阿九戳戳花盆上面符咒结界,“只要这个结界在,里面小兰花就不会受伤,就像吃人雾保护们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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