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
共有十五人，仙门弟子常年修炼，心跳沉稳有力。他静静细数，原本应当只有十五个心跳，可现在他听到
十六个。最末那个心跳藏在所有声音背后，像躲在黑暗里磨牙吮血厉鬼。他环顾四周，黑猫和女萝待在块儿，云知、戚灵枢、虞氏师徒……还有个活物是谁？
神殿中央石台空空如也。戚隐
白鹿声音响起在耳边，“臭小子。”
“你活，老白。”戚隐道。
“……”白鹿翻个白眼，“小爷只是不想看你耍流氓。真恶心，看得
眼睛疼。”
戚隐并不在意，径自说正事，“是伏羲大神在看
？”
“说到这个，”白鹿飘浮在心海之上，脸色凝重下来，“这个地方很奇怪，你自己当心着点儿。”
是双腿，而是蛇尾。鳞片已经脱光，落在石台上雪花片似，露出干枯皮肉。
“人首蛇身！”虞临仙大惊，“这是神？”
“为什不是妖怪？”虞师师道，“保不齐是个蛇妖，这里神巫没见过世面，拿他当神供奉。”
“傻徒儿，妖魔若死，必会显出原形。此人人首蛇身，分明是原本就长得如此！”
大家都惊呼，纷纷前来瞻仰。扶岚默默看尸体半晌，道：“你们弄错，这是两具尸体。”
“怎奇怪？”
“这里是伏羲神殿，却没有神明气息。”
没有神明是什意思？就在这时，戚隐耳朵微微动，他捕捉到个隐秘心跳。
“你听到？老白。”
“嗯，”白鹿点头，“多个心跳。”
“什意思？”戚隐问，“他还怀着个？”
扶岚看他眼，摇摇头，用匕首挑开尸体衣裳，指着它腰缝，道：“蛇尾是被缝合上去。”
大家这才发现，这尸体腰侧有缝合痕迹。云知倒吸口凉气，道：“伤口没有缝线，还结过疤，这祖宗是活着时候被缝合。有人斩断他双腿，缝上蛇尾，让他和蛇尾长在起。”
在野蛮上古，神居首位，神巫其次，其他凡灵都贱若泥尘。从中原到南疆，神像脚下血流成河。大家都不忍再看，纷纷散开。云知恭恭敬敬为尸体盖上殓布，给他念段经咒祝他投个好胎。戚隐转过脸端详四壁上神像。雕像个个半闭着眼，副木讷冷漠样子。明明是泥巴捏，却有种冷冰冰滑腻腻感觉。不知怎，戚隐总觉得这些神像在盯着他看。
换个位置站，依旧有种被注视感觉，如芒在背，又好像……有谁透过它们双眼窥探着他。难道是伏羲老爷，他没打招呼就来到人家地界，大老爷不高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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