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扶岚困惑地道，“你为什
叫
哥哥？”
洞穴里漆黑，空气冰冰凉凉，浸在里面像沉进
个冰冷
水缸。扶岚望着他，眼神里满是陌生和茫然。扶岚从来没有用这样目光看过他，他摸摸流血鼻子，心里有点委屈，扶岚也从来没对他下这重手。
要怎告诉他？这是五百年前扶岚，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去过乌江，没有遇见踢踢踏踏跟在后面喊哥哥狗崽，也没有遇见过蔫头蔫脑野小子戚隐。
“忘告诉你。”戚隐擦干净血，努力绽放出个微笑。他已经许久不曾笑，很多人忘记，这个大男孩儿笑起来是很有朝气。“叫戚隐，是你失散多年弟弟。你没发现，气息和你样，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魔。和你样，会巫罗秘法，们灵力同质同源，肇自
芸芸众生。
“老白，就是他打败你？”戚隐抚摸着壁画，低声问。
白鹿没有回答，大约睡得正香。戚隐移动灯符，金黄光在狭小洞窟里腾挪，石壁上画潋滟抖下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戚隐余光忽然瞥见彩画上所有神巫们齐刷刷抬起头，黑洞洞脸正对着他。戚隐心里惊，举起灯符，彩画重新映入眼帘，神巫们还是俯着头叩拜样子。
自己吓自己。戚隐松口气，转过头正准备继续往前爬，忽然见张黑洞洞脸出现在眼前。这没有五官脸紧紧贴着他，几乎能碰到他鼻尖。戚隐悚然惊，这东西什时候在这儿？他竟然毫无发觉，难道他在端详壁画时候，这玩意儿直贴着他背？
周遭温度瞬间降低到极点，石壁上咔嚓嚓结起冰花。凛冬发动同时，戚隐拔出黄金十字刀。然而那东西竟不被凛冬克制，反手扭住他手腕卸下他十字刀，然后个肘击正中他面门，霎时间鼻血长流。他奶奶，敢打他脸！戚隐抹把血，发狠，个,bao起，将那东西扑倒在地，骑在它身上举起拳头。
眼睛上沾血，面前忽然就变，只见方才那个没有脸怪物不见，扶岚躺在他身下，默默瞧着他。
戚隐忙从他身上下来，“怎回事？是幻觉？”
他往后撤，手撑到截干枯骨头，低头看，才发现他四周堆满尸骸。腐朽长剑七零八落，有正插在尸骸胸口。石壁上满是剑痕，坑坑洼洼，四处疮痍。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，血流成河。
“嗯，”扶岚道，“壁画上有巫诅幻咒，触摸壁画就会被诅咒。”
“对不起，哥，”戚隐很愧疚，“有没有打到你，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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