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去过哪里?”戚隐问。
“好问题。”女萝笑道,“确,既然是心中深藏多年苦结,不找到人解不开,此前必定有所作为。所幸这人喜欢画画,每到处必留墨宝。”她又从袖里取出许多画儿,摊在地上。几个人细细端详,画儿共五幅,皆以浓墨描绘广袤大山,墨黑色巨影犹如蛰伏巨兽,漫山遍野掀腾树林。五幅画看起来都差不多,没什特别,无非是些野林子山沟沟之类
“画技不错,”云知评价道,“就是不知道是哪儿。”
“是巴山。”戚隐道,“不同角度巴山。”
这里面几个人,只有戚隐和女萝去过巴山。画上墨色浓郁,茂密树林攒在起,树叶搅覆,似有长风拂过。细细看才能发现,这上面树全都是椿木。树林尽处皆是灰白,但并非寻常留白代替苍天白水,而是因为巴山椿木林被
戚隐眸色滞,定定瞧着男人背后那把黑刀。
这是斩骨刀。
初见这幅画时候他还没有见过斩骨刀,可现在他眼就能认出,这确确就是斩骨刀。
“你定很想知道这个长得很像呆瓜小郎君人是谁,对不对?”女萝道,“你曾经在无方紫极藏经阁见过这幅画,它来自个叫做慕容长疏人。这可是在你毁无方时候嫂嫂拼死抢出来,差点就和那帮倒霉鬼样被你冻成冰块儿。”
云知凑过脸,仔细端详画中人身影。
戚隐望向女萝,道:“继续说。”
“真不客气。”女萝颇不高兴地撇撇嘴,道,“说实话,这个人到底是谁,们也不清楚。弟娃,先说说你知道东西。”
戚隐沉声道:“慕容长疏是无方三代以前长老,这幅画距今起码有二百多年。在神墓里遇到过这个酷似哥人骨骸,他在两百年前进入无方,不知为何落下斩骨刀,遗落在冰海天渊,最终死在神墓。白鹿说他胸前有巫罗秘法痕迹,他应该是被神殿神侍所杀。”
“没错,但有几个关键地方说不对。”女萝道,“这幅画实际上是在五百年前画,画上人距今起码也有五百年。画中人是谁们不知道,但慕容长疏是谁们却有迹可循。根据《无方箐华录》记载,这个家伙是无方三代以前道法长老,注重养生,喜好游山玩水。此人德高望重,直活到三百七十五岁。但在他寿诞那天,他对弟子说他自觉时日无多,然而心中有苦结,非寻得个百年前故人不可解。于是他驾鹤北上,从此不知所踪,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“百年前故人……”云知摸着下巴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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