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灵枢望着眼前这个傻二缺猪头面具,沉默半晌,靠回引枕上,淡淡地道:“有何分别,不都是你?”
“说也对。”云知悻悻地摘下面具。
戚灵枢闭上眼,凉凉地补句,“都是猪头。”
云知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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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儿说用酢浆草并金银花,梳理经脉,会儿又说该用天山雪莲和老人参,先把命吊住再说。咕咕嘟嘟半天,没个定论出来,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明白,这孩子是救不回来。
云知撩开素白床帐,看里头人儿。戚灵枢躺在白帐里头,孤单瘦弱模样,眉目好似是透明,看不出颜色来。云知看会儿,觉得心酸,嗡哝着絮叨:“小师叔,怎这命苦,送走师叔,又来送你。下辈子投胎,定当最小弟弟,换你们来照顾。到时候往这儿躺,什事儿都不管,让你们守着,为难过。”
床上人儿依旧没个声,他泄气,垂下头,窝在臂弯子里。他没有看见,只萤蝶飞入屋子,栖落在戚灵枢眉心。紫蝶落下轻轻吻,又扑着翅子飞起,点点紫色萤光洒入黑暗,身体慢慢变淡,逐渐消失踪迹。
戚灵枢精致眉心锁成深壑,黯沉沉小屋里,没有人察觉,他血行在加快,灵力在他体内高速流转,数不清经脉伤口伸出触须般游丝,连接在起,最后复原成完整经络。微弱呼吸逐渐加强,心跳也趋于稳定。
云知撑着脑袋,明间里那帮没用长老还在咕咕哝哝,他听心烦,想去赶走他们。抬头,正对上双寂寂眼睛。
戚隐站在孟清和灵柩前面,满脸不可置信。安静温婉男人穿着敛衣,睡在那方
“女娲娘娘显灵,”云知不敢相信,喃喃道,“在做梦?”
戚灵枢转过脸,刚醒来,还迷糊着,脸迷惘地看着他。
云知高兴得差点纵起来,颤着手摸他脉,注入灵力探他经脉。全好,就好像没有受过伤样。他掐自己,疼得要命,真不是在做梦!高兴得眼眶发热,他高声喊外面长老,长老们赶进来,见戚灵枢醒,高兴地晕头转向,上来翻眼皮、切脉,最后又开始争论到底给他用梅花鹿茸补气养身,还是用白芍调理经脉。戚灵枢渐渐回过神来,想起自己好像去秘殿,然后陷入昏迷。抬起眼,正瞧见人群外面云知,那小子正往脸上戴面猪头面具。
“……”戚灵枢艰难地开口,“你做什?”
“你不是说这辈子,下辈子都不想见,戴上面具遮住脸,免得又把你气病。”云知钻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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