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江。”
“……”戚隐呆,这厮说那姑娘不会是他娘吧?
“阔别十八年,老子活这许久,寿元估摸着也快到头。”狼王站起身来,风拂过耳,身雪白皮毛浪潮般翻卷,“小子,若见着你爹,跟他说,他日黄泉相逢,吾定要再与他战!”
道:“不是归昧不让他解,而是因为这孩子灵力太低微,解不开。他毕竟是元微孩儿,归昧怎会不认他呢?年轻人,还是得多修炼呐。”
出发前天,戚隐去思过崖。夜色浓稠,像化不开墨。他爬到崖上喊声“狼兄”,然后纵身跳。底下个白影蹿过来,他将手枕在脑后,躺进狼王软蓬蓬毛里。
“臭小子,你也太嚣张,把老子当什?坐骑吗?”狼王骂骂咧咧,“要是老子不过来,你非得摔成肉酱不可。”
“那你这不是过来?”戚隐懒洋洋地望着天,“狼兄,年底无方罗天论道,明儿就得走。”
“就你还论道,得吧。无方那帮牛鼻子道士,虽日日臭着个脸儿,但能耐是真能耐。你们凤还这帮崽子除云知勉强够看,其他给人提鞋都不配。啊,对,”狼王道,“让你哥哥去,你哥哥是天生煞星,让他去,无方那帮老不死也得让道儿。”
“就是去长长见识,转圈儿就回来。”戚隐坐起来,道,“狼兄,这次去无方,说不准会见到那个死鬼爹,不定是死还是活,你有没有什话儿要转达?”
“……”狼王沉默阵,金色眸子明明灭灭,过半晌,戚隐听他道,“老子与你那个死鬼爹别,算算也有二十年。二十年前老子座下只癞皮狼抓个姑娘。那姑娘长得瘦不拉几,身上没有半两肉,做饭倒是挺好吃。你爹受托而来,与老子大战。那战战得昏天暗地,老子惜败两招,身上挂彩。但最后关头,老子奔行云上,打眼瞥,正好瞧见那姑娘在山涧里洗澡。老子脚把你爹踹到那山涧里,哈哈哈,老子打不过他,那姑娘倒是可以,把你爹打得头破血流。”
“你这也太阴。”戚隐无语。
“你们凡人怎说来着?兵不厌诈。谁让你爹脸皮薄,若是老子掉进去,老子才不慌,挺腰子就上,恁娘们光溜溜,哪敢和老子废话?”狼王哼声。
“你们在哪儿打?”戚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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