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没有想过攻破南决明保护机制,但南决明在他而言,是大山,是巨兽,是大海,而他微如尘芥。
旦越界,他可能得到惊人蜜运,却也可能迎来弥天大祸。
姜归辛不敢赌。
他会迷恋南决明那
姜归辛原猜测南决明可能回应,却从没想到南决明会这样回应。
南决明不知道姜归辛还能这样鲜明锐利。
正如姜归辛不知道南决明还能直接坦诚。
南决明从来不是坦率人,讲话说三分藏七分,总叫人揣摩。
姜归辛跟在南决明身边久,入乡随俗,也染上这样恶习。
前几次,南决明确实用各种借口搪塞,澄清自己和姜归辛见面不过是偶然。
但现在,这样澄清反显得肤浅愚蠢。
南决明满口苦涩,淡声说道:“你不是自作多情。”
姜归辛没想到南决明会干脆承认下来,愣住。
南决明用琥珀色眼睛定定凝视着姜归辛,轻声说:“多情却似总无情,唯觉樽前笑不成。”
神大动,竟罕见地在旁人面前露出失神表情。
“次、两次,还能是巧合,次次都这样……”姜归辛目光变得深刻,“就像今天,都已经这晚,你身上香水还在前调里,这合理吗?”
南决明怔住。
在南决明印象里,姜归辛不是那种会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人。
而姜归辛此刻却偏偏伶牙俐齿得令人难以招架。
二人过去三年,身体坦诚过无数次,丝不挂,纤毫毕现。
但是说话却始终遵循着那个规则——云遮雾罩,弯弯绕绕。
他们对话永远是场诡谲谜题,需要解码,需要细细揣摩每个词语背后含义。
姜归辛明白,这是南决明种保护机制。
——也是姜归辛保护机制。
姜归辛听南决明突然吟诗,觉得突兀又古怪,瞥他眼,说:“可没想到,南总也是会念酸诗人。”
南决明答道:“杜牧诗,不算很酸。”
姜归辛心下却不安,嘴角勾出抹嘲弄:“南总意思,总不能是你想吃回头草吧?”
南决明竟然点头:“如果你是那株草。”
姜归辛真怀疑人生。
姜归辛继续笑道:“南总该不会近来每次靠近之前都补喷香水?”
南决明第次流露出被当面揭破困窘。
从来稳如泰山他此刻崩脸色,那冷峻脸庞竟染上羞涩困窘。
杀伐果断南决明,此刻像个被暗恋对象当面宣读自己写情书少年。
姜归辛别过头,说:“当然,南总伶牙俐齿、聪明机变,自然还能有新理由,用以证明不过是自作多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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