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焱并没有回应他讽刺,而是带着贯冷漠,顺势向地上单膝跪去。
“你有伤,不要乱动。”南离看着他这跪,身上刚刚凝住伤口又开始崩裂出血,可是不知为何,那血痕划过蜜色肌肤却对他有着种难以言喻诱惑。他两步跨上前去,将飞焱从地面狠狠打横抱起,丝毫不容反抗向榻边走去。
“大……大皇子!”飞焱惊得倒抽口凉气,虽然当初在玄冥皇宫,他对自己也多有轻薄之举,可是这般放肆却着实让他始料未及。
“别动。”南离态度强硬,手上动作却意外温柔,他把飞焱按在榻间,从墨玉小瓶中取颗药丸放到他唇边,低语道,“把这个吃。”
“是……什?”飞焱愣,抬眸看着南离副不容置疑样子,颦颦眉,谨慎追问道。
“阁主,伤药取来,请容属下为您包扎。”
军帐外,清晰叩拜声突然响起,飞焱缓缓扯下最后块被血痂凝在伤口间布料,整个中衣便从伤痕累累身体上滑落在地。
伤口被硬生生撕裂,鲜血再次沿着他线条分明胸腹间流淌下来,他面无表情站在原地,望着脚边那被血液浸透丝绸中衣,头也没抬冷冷应道:“药放下,你出去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血阁杀手微微迟疑下,却不敢多言,只得躬身走进来,将伤药放在门口方桌上,又小心翼翼退下去。
飞焱硬撑着身上剧痛缓缓向门口走去,思绪却依然纠缠在昨夜那场大战之中。虽然自己为活捉黎玄难免有些束手束脚,可是这个男人身上功夫却完全出乎自己预料。
“最好伤药。”南离勾唇,佯装不悦反问道,“怎?信不过?”
“不是……”飞焱被他这问,反倒没转寰余地,多年来刀尖舔血日子让他从不肯去吃来历不明东西,可是如今却完全没有退路。
南离把药丸送进他唇间,他便不得不乖顺就,只是无意中看到那人纠缠在自己身上目光,却觉得越发热烫许多。
“感觉怎样?”
第次,因为轻敌而受这重伤!
飞焱低头看看从左胸直至右腹那条剑痕,此刻依然翻着白肉,流血不止。他转过身,木然着靠坐在桌沿,随手抄起那瓶伤药用力攥进掌心,自嘲摇摇头。
“真是难得,飞焱阁主也有这狼狈时候~”
带着几分戏谑嗓音突然在门口响起,飞焱猛侧头望去,才发现大皇子南离不知何时已经进营帐,手里摆弄着个墨玉小瓶,正满眼火热凝视着自己。
“大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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