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凭无据,朝堂之上怎能任你信口雌黄!”澜政不悦半眯眼,声音也冷得刺骨。
“无凭无据,你又怎知在信口雌黄?”澜璟戏谑着扬起侧嘴角,丝毫不肯让步。
对于澜瑾婚事,澜政原本胸有成竹,结果被他突然搬出来道先皇遗旨,形式瞬间急转直下,伴随着他低沉质问,那冰冷嗓音里蕴满压抑不住怒气,“若真有此事,你为何当初不交给翰林阁拟旨?”
“忘?!”澜璟满脸无辜摊摊手,颇有些泼皮无赖架势,“你知道向荒唐,记不得正事,你们今天提到瑾公主婚事,这
里温柔似水眼神里也带几分少有倔强。
“张彦?”澜璟疑惑紧锁眉心,低低独自默念声,印象中,摄政王妃亲外甥好像就叫张彦?!
那个人胸无点墨,却顽劣异常,以前常常见他出入烟花之地,打着摄政王旗号作威作福、横行霸道,若论起那纨绔劲儿,就连自己都要望尘莫及。
只不过,他父亲庸庸碌碌,这多年借着摄政王东风才勉强爬上从三品官位,所以若说出身,他也当真只算平平。但如今他要是真娶公主,那便是当朝驸马,皇亲国戚,不但可以平步青云,还有身兼要职资格。
所以到时候,就可以成为攥在摄政王手中又枚重要棋子……
“陛下!”澜政缓缓向前迈步,只是这步,就让那种令人窒息压迫感陡然而增。他微眯双眼,字顿冷笑道,“陛下是觉得臣有眼无珠,不能为龙霄国简贤任能吗?!”
“皇叔……”澜瑄手指默默攥入掌心,虽然倔强接受着那凌迟般目光,可是整个身体都在不安中紧紧绷起,僵硬得像尊风化石像。他低低嗫嚅声,下刻却怔愣着突然不知如何反驳。
“皇叔此言差矣!”澜璟斜睨眼咄咄逼人摄政王,不悦向前跨步,对着澜瑄叩拜在大殿正中。他抬起头,带着几分玩味朗声道,“您方才也说,婚姻大事应是父母之命,父皇临终前也曾对瑾公主婚事十分忧心,他在和那次密谈之时有过口谕,允许瑾公主自行选择夫婿,她人不得干涉。”
澜璟挑眉,语气却带着十足威胁味道:“皇叔不会连先皇遗愿也要违抗吧?”
此言出,周围顿时炸开片窃窃私语。大家都知道先皇驾崩前曾经单独召见澜璟密谈大半个时辰之久,这多年却始终没有人知道其中内容。先皇在世时十分宠爱这个独女,如今被他这说,倒也有那几分可信,只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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