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子
遥控装置接收到指令，自动开启。男人们,bao露在鲨鱼尖利獠牙下，几秒钟功夫，中央实验室外海水被血色笼罩。
苏如晦忽然剧烈地咳嗽，嘴角渗血。
“检测到您多项器官衰竭，请及时治疗。”系统说。
“能治
早治
。”苏如晦摆摆手，“陪出去遛遛弯。把摄像机带着，人生最后时刻，给留点儿漂亮照片，供后人瞻仰。”
他站起身，行走间露出脚踝，左脚是金属义肢。系统举起摄像机，跟随他离开实验室，上到地面。苏如晦行动蹒跚，走几步歇几步。实验室上方是孤岛高地，站在上面可以眺望整座乐园。远方乐园，有些建筑被毁于流民和秘宗军人入侵战斗，机械傀儡们不知疲倦地扛着土包和砂石，修复着那些颓圮楼房。苏如晦坐在大石头上，发丝似乎要融化在金黄色阳光里。他系统放下摄像机，缩着两条细腿和八只机械长手
点血迹，桑持玉从他衣袖下看见他溃烂皮肤。
桑持玉意识到他杀错人，刚才那个怪物傀儡只不过是苏如晦助手。那苏如晦在哪里？
他生病，桑持玉看得出来，病得很重。他似乎得辐射后遗症，这种病直到新时代也没有办法根治。辐射？苏如晦为何会遭受如此强烈辐射？桑持玉记得，流民军团秘术者中有
个人秘术是“辐射”。苏如晦不是支持流民
？为何他们会派人来杀他？
他松口气似，轻轻微笑，“第2031次测试，测试成功，系统上线，希望剩下5%顺利点儿。”他撸起袖子，翻看自己发红手腕，“唉，真是忘恩负义，给流民提供技术，还打八折，他们却想来抓给他们当免费劳工。可惜有个信条，只当老板，不当打工人。”
摄像头再次转向，光幕里出现群被关在玻璃箱子里赤裸男人。那些男人使劲儿拍着玻璃，惊恐地叫喊：“苏老板，们错，放过们吧！是首领让们来抓您，们也是逼不得已啊！您放过们，们可以免费当您保镖！”
“今天系统投入使用，很高兴。”苏如晦说。
那些男人脸上露出希冀色彩。
苏如晦笑眯眯地接着说：“不如杀几个人助助兴吧。”
名叫“系统”怪物傀儡站起身，把玻璃箱推入气闸。闸门关闭，外门开启，装满人玻璃箱被投入大海。不多时，外头渐渐有鲨鱼聚拢，围绕着玻璃箱子游弋。男人们惊慌失措，张大嘴哀嚎。他们惨叫被玻璃和海水阻隔，听不见，看起来像无声惊恐漫画里角色。
“开箱。”苏如晦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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