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江雪芽绕到他身后,感叹道,“你小子心眼真多,跟你打交道怪费脑子。”
桌上铜镜映着苏如晦身后江雪芽,烛火金光跃动在她眉目间,颇有种惊心动魄美感。
苏如晦望着她明艳脸庞
江雪芽眼神里满是威胁。
“好吧。”苏如晦拿起铜镜,对准她胸膛,镜中显示出条理分明经络和根根骨骼,没有心核。
江雪芽不是妖。
误会解开,苏如晦悬着心终于落地。
“还怀疑?”江雪芽问。
住他挎包。
“怎?”苏如晦腔子里心脏怦怦直跳,面上却仍带着笑,“还有事儿?”
“阿晦,”江雪芽轻轻摇摇头,“那个妖怪定还说些别。”
“真没。”苏如晦满眼诚恳,“要不让桑持玉把它带过来,你审审?”
江雪芽夺他挎包,把他按进圈椅。苏如晦额角冒汗,他傀儡符箓罗盘皆在挎包里,这下怎生是好?江雪芽翻开宗卷,取出底下压“武大郎烧饼”油纸袋,扔在苏如晦面前。
苏如晦把头摇成波浪鼓。
这下尴尬,苏如晦恨自己太多疑。江怀苍说谎,或许是他好面子,在江却邪这个不甚亲厚私生子面前扮演父女情深。次怀疑,足以消磨多年情分。苏如晦深知这个道理,心里又愧疚又忐忑。
“对不住啊师姐,最近碰到妖太多,有点儿疑神疑鬼。”苏如晦苦着脸道,“您大人有大量,饶这回吧。”
“你冤家还等你呢,”江雪芽挥挥手,“赶紧,滚蛋吧。”
说起桑持玉,苏如晦扯扯嘴角,“等什啊,家里就人儿,他人还在雪境呢。”
“你看到这个是不是?”江雪芽挑眉问。
“师姐,”苏如晦装傻,“你喜欢这家烧饼?”
江雪芽撑着桌打量他,嗤笑道:“小样儿,跟玩儿。你刚刚问三头犬,是试探吧。那妖怪是不是提个妖名儿,叫什‘白若耶’?巧得很,提审亲爹,给他上十八道刑,该说不该说他全说。他们妖族有个大拿亲自来人间,就叫白若耶。如今身份姓名全数不知,此妖接见下属盟友,脑袋上定然蒙着个‘武大郎烧饼’油纸袋。边都共有二十个‘武大郎’烧饼摊,今儿让人蹲点,每个摊子各买份烧饼带回来。”
江雪芽又翻开宗卷,底下还压着十数个油纸袋,她全扔在苏如晦面前。她还拿起面铜镜,正是武备寺篆刻“神目”符箓透视铜镜。她把镜子丢给苏如晦,“既然怀疑,那就验吧。”
“不用师姐,信您。”苏如晦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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