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持玉不答,只道:“过来。”
“桑持玉,你怎会在这儿?”赤鬼惊讶问道。
桑持玉淡淡瞥他眼,道:“路过。”
如此敷衍借口简直是生平仅见,谁路过会弯进人家妓院堂子,他倒不如说他是来开荤!
赤鬼瞪大眼睛,“你当真是阿七好哥哥,宠他如命,夜七次?”
桑持玉沉默。
,拿他当替身,切就说得通。他肖似桑持玉心上人,却又不是那心上人,桑持玉才会如此矛盾。想到这儿,苏如晦是真伤心。桑持玉打小没朋友,只有苏如晦日日热脸贴他冷屁股,讨他嫌招他打。他交际圈子如此狭窄,他是看上哪个狐狸精,捂在心里,苏如晦认识他这多年,竟然分毫不知。
韩野恨恨道:“今日之事,来日再跟你算账,先给爷过来。”
苏如晦纳闷道:“可是你也拿当替身啊。”
韩野窒,忽然卡壳。或许开始确拿阿七当替身,可是韩野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天菜市坊街头,阿七回眸那瞬粲然笑容。动心只需要刹那间,韩野无法逃避,扪心自问,他早已经沦陷。
他话语变得有些别扭,“不是说过,你不用和苏如晦比,你不差。”他咬咬牙,道,“总之和持玉那个伪君子不样,废话少说,你以为这里除,还有谁能护你?”
苏如晦也讶然,他真没想到桑持玉会出现在这里。他同上次离开时候似乎没变多少,眉目清冷,神色冷漠,像雪山上冷月,遗世独立高不可攀。
桑持玉忽然现身,极乐坊混混纷纷戒备。这家伙如今是大悲殿主人,出现在极乐坊总不可能是来拜年。苏如晦先是高兴,继而又心虚,他方才胡说八道,不知道教桑持玉听见多少,不免有些尴尬。心虚之后,他又想起韩野替身言论,问道:“桑哥,听说你心里有人,拿当替身,是不是真?”
“你不是替身。”桑持玉话言简意赅。
苏如晦心下松,他就说嘛,桑持玉这个古板苦行僧哪来什心上人?
“那你来这儿干嘛?”苏如晦眨眨眼,笑眯眯问,“你专程为来?”
话音刚落,苏如晦尚未开口,另个清冷声音回答他。
“还有。”
大伙儿纷纷抬头,循声望去,只见个身着黑衣,戴着兜帽男人步步走下木梯。妓子傀儡、极乐坊混混不自觉为他让开道路,他来到光下,摘下兜帽,露出他冷峻脸庞。
周围所有人低低吸气,“桑持玉。”
阿难站在二楼目瞪口呆。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桑公子怎就走下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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