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吃得贼多。”苏如晦想起之前那些谣言,问,“师姐,听人说你想当舅母。”
江雪芽想起那个严肃冷漠男人,唇角漾起抹揶揄笑容。她得麒麟青玉,夜夜入宫城闯他寝居,奈何那家伙夜夜不在,宁可窝在不知那个旮旯里睡觉,也要躲着她。真不知他是端庄自持,还是胆儿怂。
“不错。”
“不是吧……”苏如晦震惊。
江雪芽负手眺望庭院,“师弟,你们这些青瓜蛋子太嫩,咂摸不出味道。你师姐喜欢老,老男人怀抱,暖和。”
玉更不可能同群野猫追逐厮打。
燕瑾瑜阖上帘子,咬牙切齿道:“去下个坊寻。”
桑宝宝将所有野猫驱个干净,门前终于清净。日落时分,只大白狗摇着尾巴从深巷中出现,蹲在苏如晦家门口,照常等他开门放饭。大白狗,或者说神荼,百无聊赖趴在石阶下,意外地发现今儿苏如晦门前冷清不少。边都高手众多,不好下手,他便日日盯着苏如晦门前。人没杀,倒是吃苏如晦好几顿饭。苏如晦手艺当真不错,神荼最喜欢他做红焖肉。他砸吧着嘴向雪花祈祷,今日苏如晦还做红焖肉。
神荼听见门里由远及近脚步声,竖起耳朵,高高兴兴蹲立而起,尾巴摇得像风车。门开,走出来却并非苏如晦,而是个面容冷峻黑衣男人。他淡漠目光落在神荼身上,提出来个大笼子,里头放碗香喷喷排骨。神荼口中津液直流,顺着香味进笼子。桑持玉将笼子铁门阖上,上锁,带着笼子去狗肉馆。
“六贯钱,您收好!”狗肉馆老板将银钱放在桑持玉手心。
苏如晦无言以对。
澹台净是怎个冷心冷肺性子,苏如晦最清楚。师姐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人,苏如晦怕她吃亏。可苏如晦也知道,他师姐不是个能听劝人。斟酌半晌,苏如晦道:“阿舅心肠硬,你自己悠着点儿,不要陷太深。”
江雪芽果然不放在心上,摆摆手催他走,转身回值房办公,掀起竹帘,忽见里头红漆案上搁盏茶。她记得她没用茶,这茶是谁?摸摸茶杯,还是烫,茶水冒着丝丝缕缕热气儿。有人刚在这儿坐过,离开不久。
下值时辰还没到,苏如晦负着手,在宫城里闲逛。澹
桑持玉转身离开狗肉馆,将铜钱弃置在路边,戴上兜帽,回家。
***
“你在发什呆?”江雪芽问。
苏如晦回过神来,道:“哦,没什,在想家猫。还是头回整天不回家,不知道它在干什。”
“你养猫?”江雪芽觉得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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