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前方,黑观音朝桑持玉伸出手,桑持玉步步朝他走去。
恶人夹道目送这个沉默男人,在他身边絮絮低语:
“桑持玉,哥哥是你杀,你还记得?”
“深爱女人死于你手,你收割她漂亮头颅。”
“十年前秘宗开荒,你炸死丈夫。”
另边,桑持玉望着沉寂通讯罗盘,好半晌没说话。
“桑公子,准备好?”他身前不远处,个男人打开道深蓝色气旋,“这是秘术——无相法门,经由此门,可以去往大千世界。修为尚浅,最远只能连通三百里地,去黑街是足够。公子踏入此门,从此便是黑街人。如何,公子可还要考虑番?”
桑持玉没有回答,只问:“你们传经要多久?明天清晨之前可以结束?”
“公子随时都可以离开,这次只不过是让公子熟悉熟悉们大悲殿。公子有旁要事?”
“嗯。”
桑持玉走到最前面,黑观音微笑着道:“可是们不会对你怀抱仇恨,在黑街杀人不犯法。事实上,们早就知道你有天会来到们这里。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,虽然你是世家遗孤,秘宗首徒,可是你手上杀孽远比们深重。不过,公子放心,们不会强逼你做你不
桑持玉收起罗盘,踏入气旋,眼前移天换地,风景殊异。这是处颓败殿宇,空气中有炙肉焦糊味,炽烈篝火撞入眼帘,他面颊感受到滚烫热度。无数男女围着篝火喝酒吃肉,赤裸着上身互相摔跤搏杀,有甚至滚倒在泥地里欢好。大多是秘术者,外形发生些许变异,有人眼睛是竖瞳,脸颊上长毛或者浮现纹路。
颓圮红墙边有许多或坐或卧欢喜佛雕塑,每尊佛像都正在同怀中窈窕娇小明妃交配,各色灯笼滴溜溜打着转,在佛陀脸上罩上迷蒙诡谲幻影。
无法在阳光下行走人都在这里,黑街是流民、杀人犯和人渣聚居地。其中批人进入大悲殿成为僧侣,大悲殿赐予他们秘药,赠予他们与阳光下世界抗衡力量。
大殿最前方是尊妖异黑色千手观音像,密密麻麻手臂扭曲着向四周伸展,让人想起海怪恐怖触手。石像上站个人,那是大悲殿主人,也是桑持玉在黑街引渡者,黑观音。
桑持玉进来,仿佛沸水炉子里浇盆冰块,喧闹声登时止息,所有人眼也不眨地望过来。曾经桑持玉是他们最大敌人,这个男人手上沾满人渣鲜血。黑街恶人账上排名前百人几乎所剩无几,因为桑持玉按图索骥,将他们挨个斩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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