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间
与现在有不同经历，不同性格，不同人生，阮阮真觉得凡间那个，仍然是吗？”
郁桓说着说着，忽然发现阮秋平已经很久没有再张口说话。
阮秋平垂着头站在他身边，看不清脸上表情。
他叹
口气，继续道：“阮阮，你知道当时从封神台上下来，知道自己受二十道金光之后，心中是何反应吗？”
“……是何反应？”阮秋平声音有些哑。
“庆幸。”郁桓语气甚至带上几分自嘲，“竟然会庆幸自己忘记在凡间历劫记忆，毕竟实在没办法想象，能担得起二十道金光人生，该是怎样场浩劫。”
“……若……若是，若是在那段人生中，也有着重要事情，喜悦事情呢？”阮秋平攥紧手心。
“可还是受二十道金光。”郁桓缓缓道，“如果在人间历劫时喜悦多过于痛苦，怎
也不该是这样个结果吧。”
阮阮。”
阮秋平坐在郁桓面前，看着郁桓口口地喝着热茶，脑海里又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会儿嫌茶浓，会儿又嫌茶淡紫明仙君。
阮秋平看着郁桓侧脸。
他想，郁桓和紫明仙君应该是不同。
阮秋平看眼锅里忆情汤，小心翼翼地问道问道：“……郁桓，记得你说过你在凡间五岁以后事情都不记得，那，对于失去那段记忆，你会觉得好奇吗？”
阮秋平嘴唇颤颤。
他其实有些不想再问下去，但他还是开口，有些无力地说：“……可那毕竟是你自己人生经历。”
郁桓却摇摇头：“根据有记忆那五年来看，觉得，与其说在人间历劫过程是段经历，更不如说是场梦，场噩梦。”
“在这场梦里，切都是虚浮。那个梦里与现在生活在不同环境，便练就不同性格与心性……就像是……”
郁桓顿下，说：“……像是橘和枳。晏子说，橘生淮南则为橘，生于淮北则为枳。那枳人生经历算是橘人生经历吗？怕是连物种都不同。”
郁桓停下喝茶动作，点点头：“会有些。”
阮秋平眨眨眼，手心都渗出汗，有些紧张地问道：“……那你……想记起来吗？”
郁桓把茶碗轻轻地放到旁边桌案上：“要说实话吗？”
阮秋平点点头。
郁桓垂下眼皮：“其实有些怯懦。活两百多年，虽不能说是有求必应，但也还算是帆风顺。可在人间历劫时，光是那有记忆五年时光，便让觉得……糟糕至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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