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母就在旁边，闻言立刻拿出
直温着
鱼汤。
夏郁站直身，沉默地看着父亲。
他想说点什
，可看着父亲头上厚厚纱布和满脸病容，又什都不敢说，生怕父亲又进手术室。
他憋闷极，胸口闷，脑子也闷。
几次张嘴，又几次闭上，最后他转过身，离开
夏郁会意，俯身贴耳。
“
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耳边声音非常低，用是气声，语气也淡淡，不带喜怒。
可就这短短几个字，却让夏郁心猛地提起来。
他问：“哪两个选择？”
夏郁抬手摸摸发尾，看眼道：“下午去。”
话音刚落，夏母就从病房里走出来，不停冲夏郁招手：“快快快，你爸醒，他说要见你。”
“见？”
夏郁愣愣，“他……情绪还稳定吗？”
“看那个仪器，应该是稳定。”
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，能搪塞就搪塞，不能搪塞就找借口下楼买东西，即使母亲求他说谎骗骗父亲，他也还是没有点头。
这几天父亲也直没有彻底清醒。
他是手术后第三天睁眼，有意识，但每次都昏昏沉沉，醒来没多久就又睡。
他每次醒，夏郁都会躲到门外。
次数多，就干脆直坐在门外，除非母亲叫他，他才会进去。
“正常人，同性恋，你，你选个。”
垂在身侧手倏地攥紧，夏郁言不发。
“前者，们就还跟以前样。后者，你就别……别再来见，大家，眼不见心不烦，也分钱，不会留给你。”
夏远航吸口气，费力道，“你自己选，选后者，立马叫律师过来，做遗嘱见证。”
说完，夏远航闭上眼睛：“去吧，自己想，给你三天。叫你母亲过来，饿。”
夏母直接抓住他胳膊往里拉，“快点快点，不抓紧时间你爸又要睡。”
夏郁被母亲拉得踉跄着走进病房，抬头，就跟病床上躺着父亲对上视线。
父亲头上仍包着纱布，整个人肉眼可见得瘦大圈，脸上皮肤更皱，眼睛也点没力气，虚弱又苍老，看起来像七八十岁。
夏郁走到病床边：“爸。”
病床上男人冲他缓缓眨下眼睛，苍白嘴唇也动动。
“要不你先回学校吧，这里有和你妈就行。”赵珮潆端杯芝麻糊递给夏郁。
夏郁接过，摇摇头：“要不在这守着，他又得不高兴，说态度不好，说眼里没他。”
赵珮潆笑笑：“你还真是解他。”
夏郁扯扯嘴角，没说什。
“头发该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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