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-
原来碧瑶湖
湖水这
冷，
不会凫水，挣扎
几下，身体越发往水底沉，脑海里在此刻再度闪过林重檀脸。
他说：“春悄悄，夜迢迢。碧云天共楚宫遥。梦魂惯得无拘检，又踏杨花过谢桥。”
他说：“昨夜和今日算先欠着。”
他说身败名裂地死，林家二少爷这个位置才真正属于他。
谁？谁在喊？
“林春笛。”
突然有人拦住去路，不敢抬头，想绕过那个人，可原来不是
个人拦住，是好几个人。那几个人捉住，逼把头抬起来。
才看清眼前人是许久没见段心亭。
段心亭撑着竹伞，姣好面容上挂着关心神情，“林春笛，你怎这狼狈？”
水不断往口鼻灌，难受地想哭，可没人会可怜，会救。胡乱挣扎间，把腰间荷包扯烂，里面印章掉出来。
那是林重檀给刻印章。
看着印章往水底沉，本能地伸手去捞，终究捞个空。愣怔瞬后，缓缓阖上眼，任由身体沉底。
良吉，对不起，食言，不能陪你去京城郊外玩。若你回到姑苏，每年中秋前两日，帮点炷香。
若……父亲、母亲他们不同意，便算。
眼睫被雨水打湿，眨下，便有水珠滚下来。眼睛好疼，想擦下眼睛，可他们抓着手。
“在面前还露出这般楚楚可怜样子，真是不起，不过林春笛，你再惺惺作态，今日也该结束。檀生哥哥说——”段心亭凑近，明明雨声很大，偏偏听清他后半句话，“只有你身败名裂地死，林家二少爷这个位置才真正属于他。”
“推他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，那个桥是鹊桥？算，赶紧推，免得被人看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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