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太子松开手,极尽嫌弃地拿过丝帕将碰过手指擦干净。
“林春笛,你先前那些诗句文章真是自己写吗?”荣琛走过来,看到宣纸上诗后也问。
张开嘴,却发不出声音,仿佛有人掐住喉咙。
“不要问,他不会承认,檀生也太可怜,养个家贼,每逢檀生写出什东西,都被他抢走。檀生顾及情面,不往外声张,这厮倒好,越发变本加利,在殿下面前都敢把檀生写诗说成自己。太学什时候容得下这种欺世盗
太子垂眸扯下唇,“好吧,就算檀生厚颜无耻拿你写诗,孤让你现场作诗,你怎把之前写好拿出来?这可是在欺骗孤,你可知道欺骗孤代价是什?”
立刻跪下,“草民不敢,求殿下宽恕。”
“那孤给你个将功补过机会,你再做首以宴会为题,炷香时间为限,来人,拿笔墨纸砚过来。”
太子声吩咐,面前迅速摆上小几、笔墨纸砚。拿起毛笔,大脑在此时片空白,写下个字,又将那个字划掉。
慌乱之际,只能将自己原先写诗誊在宣纸上。太子本来还笑着脸点点沉下去,他嫌弃地看着纸上诗句,道:“什东西。”
抹笑。
而笑容刚出,太子下句话便让脸色转白。
“檀生,为何你写诗会从你弟弟口中念出?”
林檀生还没说话,旁边小侯爷也开口,“是啊,这不是檀生写《春夜宴》吗?”
这首诗原来已经被人知道吗?
句出,满堂静。
所有人都知道把太子惹生气。
再度跪到地上,结结巴巴求太子宽恕,说自己无能愚笨。说堆,太子迟迟没有说话,在近乎死寂情况下,不知怎,竟抬起头偷偷看向太子。
这看,才发现太子居然是笑着,但这个笑,是讥讽笑、嘲讽笑、觉不自量力笑。
“孤实在没想到你胆子这大,在孤面前而再再而三地撒谎,你仔细说说,你那些广为传颂诗词文章有个字是你自己写吗?”他抬手捏住下巴,后半句极轻,只有和他两人能听到,“卖肉小婊子。”
咬下舌尖,想找补二时,聂文乐声音插进来,“这诗怎会是林重檀写?早先就看到林春笛在纸上写这首诗。”
聂文乐在说什?
他什时候看过在纸上写这首诗?
“哦?”太子尾音上扬,“难不成是檀生拿林春笛诗说自己写?林春笛,是不是檀生拿你写诗?”
“草民、草民……”不知该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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