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传来声粘腻又腥稠声响,是刀身刺入皮肉。穆夫人刀没入穆知深后背,浓腥鲜血顺着锈蚀刀槽汩汩而流。穆知深脸色苍白得像殉葬纸人,铁灰色眼眸染上灰败阴影。
穆夫人流着血泪,再次吐出恶鬼声音:“可是,来不及,她已经逃不掉。”
鬼侍们将
“你说得对……你说得对……为什要抓着过去不放?”穆夫人痛苦地低吼,鬼影在她身后扭曲震悚。鬼侍们眼睛亮,连穆知深眼睛里都燃起希望。鬼影对她控制似乎在减弱,他们之间联系出现松动。穆夫人抓着自己脸凄声哀哭:“究竟为什会弄成这样?”
就是现在!
喻听秋以剑尖画符,青光蜿蜒流过,清心符霎时间成型、扩大,镇在穆夫人眉心。穆夫人嘶声惨叫,妙容惨死模样,十六年来浑浑噩噩岁月鸦羽般回溯,她被恶鬼唆摆,找不到自,看不清脚下,过得人不人鬼不鬼。喻听秋话儿像道道惊雷炸响耳畔,眉心清心符为她经脉注入道清冽灵力,仿佛有星星点点火花在胸腑间迸现,她头次有再抗衡次想法。
“从身体里出去,要同你解契!”
来得及?来得及?她捂住自己脸哀嚎。
岁,穆知深才二十八,你四十多吧。你要是八十岁死,起码有三十年好活。你剩下这四十年,全都要折这个鬼地方?”
穆夫人面孔痉挛,似乎非常痛苦,“……”
喻听秋还在说:“踹掉个狗男人,你就拥有成千上万个俏儿郎。秦淮河边有个红倌儿叫春郎,今年二十,比你儿子还小,曲儿唱得流,还会口技,介绍你去?”
屋子里片寂静,只有纷纷扬扬木屑在飘。
摇曳烛火中,穆夫人竟好像清醒些,她背后那只恶鬼矮下去不少。
“可是……”
她猛然抬起头,袖下刀光乍然迸现。
鬼侍们惊惶大叫:“二娘子!”
喻听秋眸子紧缩,面门彻寒,犹若冰雪当胸。
然而,道黑影倏忽间出现在她身前。
穆夫人怔怔地开口:“可以?”
穆知深:“……”
众鬼侍:“……”
“有何不可?”喻听秋笑容放肆又张狂,“几个月前,原本以为做人要正直,办事儿要公道。好人有好报,恶人下地狱。后来才明白,以为好娘亲是个垃圾,叫叔叔伯伯那帮人是群禽兽。既然如此,人生得意须尽欢,管他三七二十。旁人作恶寻欢,天下谁人不混蛋!”
鬼侍们都惊呆,纵然成鬼,也是头回听到这样鬼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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