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义父为忧心,鬼怪同旁恶煞不同,它们与起长大,义父不必担忧。”师吾念朝穆惊弦那儿抬抬下巴颏儿,“现下如何,擒他?”
这小子看着随和,脾气犟得很,不大听得进别人说话。百里决明不好多管,站起身道:“当然得擒,你左右,上!”
百里决明从兜里拉出红线,猫腰悄悄靠近穆惊弦,距离三尺远,猛地往前扑,红线绕过他脖颈子,使劲儿往后拽。穆惊弦转过来脸来,百里决明终于看清他如今容相。五官仿佛被板砖拍过,乱七八糟砸在脸上,整张脸被搅拌过似,成个漩涡。不仅如此,他害拼命伸出舌头,使劲儿往百里决明脸上够。
“你大爷,干嘛呢你,可不是你媳妇儿!”百里决明扇他个耳光。
红线往前面甩,师吾念接住线头往后扯,穆惊弦被拉得后仰。两个人
醒点。不要害怕,不要绝望,就算成没有骨头怪物,也会同你在起。们家人,永远在起。
‘月儿尖,风儿寂,
深儿深儿眼儿闭……’
是令姜。听见她歌声,她来。
穆惊弦绝笔”
这他娘也太惨,百里决明心里头堵得慌。回头看,穆惊弦仍在那儿撞着墙,前头还觉得他滑稽,如今只觉得他悲惨。多好人儿,变成这副模样也不害人,只心意撞墙。
“现在真相大白,”师吾念阖起札记,道,“穆平芜开启黑棺,鬼怪入侵穆家堡。那恶鬼开始选定宿主是穆知深,穆夫人自愿献出肉身,恶鬼宿在穆夫人身体里。这恶鬼倒颇有心机,为肉身不腐放弃附身,改用咒契同穆夫人绑在起。原本穆夫人若是意志坚定,心境澄明,恶鬼不会有可乘之机。奈何穆平芜心要杀穆夫人,不惜从中作梗陷穆夫人于疯狂,以此逼迫穆宗主杀妻。步错,步步错,穆妙容惨死,穆家堡惊变。穆平芜为遮掩自己造孽,放出自己儿子走火入魔以致杀妻,化为厉鬼盘踞穆家堡流言。”师吾念长长叹声,“可怜穆知深小郎君,至今不知道真相,还以为是自己母亲走火入魔。”
百里决明也叹气,“把札记收起来吧,等找到穆知深给他看看,剩下他自己决定。”他又问,“小子,你召鬼拘灵术是从哪儿学?”
师吾念只是笑,并不回答。
“你手底下鬼侍虽不如穆家堡恶鬼凶恶,到底都是阴魂,不宜拘留太久。个两个便罢,你口气拘十多个,实在没见过你这样儿。”百里决明道,“旁人找死不管,你是干儿,才多嘴劝你几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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