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雨声淅淅沥沥,风灯光晕圈住两个人,裴真搬来张条凳,取出帕子擦干净凳面。这厮不知道带多少帕子,全是个花样——三朵白杏,用条扔条。两人坐下歇息,裴真怅然道:“们是不是出不去?”
百里决明很郁闷,“怎知道?”
裴真又微笑,“幸好有前辈相伴,朝暮相对,秉烛听雨,倒别有番风味。”
“唉,”百里决明叹口气,“要是把换成寻微多好,你俩孤男寡女共处室,同甘共苦,日久生情,话本子里都这写。裴真,你再考虑考虑,年轻人在处多说说话儿,谈情谈情,情就是谈出来嘛。”
“无妨,前辈是寻微娘子师父,”裴真笑眯眯地说,“这情,前辈代寻微娘子谈也是样。”
人偷窥!
裴真出手如电,弹出枚银针。那眼睛倏地消失,银针射个空,头扎进那头黑暗里。百里决明踹开偏门到隔壁屋,里头空空如也,地上有好大滩血,还有具被剖肚皮尸体。刚才偷窥他们东西显然已经跑,裴真后到,提着风灯逡巡,用帕子捻起他刚刚射出银针。
“你觉得是活人还是死人?”百里决明问。
“若是仙门弟子,没有道理鬼鬼祟祟,死人可能大些。”裴真蹲下身看地上脚印,“不止个人,是两个人。”
“死人打死人,”百里决明望着那肚皮外翻尸体,咂舌道,“这年头当死人也不容易啊!”
百里决明:“……”
百里决明懒得理他,不再说话。歇息够,裴真开始分析如今境况。按照他说法,阴木寨里屋子会移动,左不过两个原因,个是机关,个是术法。首先思考第种可能,机关仰
“前辈。”裴真唤他。
“怎?”
百里决明回过身,那厮站在门槛边上,道:“无渡宗师言:‘入地裂,向北行三百里,有阴木寨座,内中空间奇诡,变幻无穷,入者难还。’,想,‘空间奇诡,变幻无穷’,们遇见。”
他打开正门,那原本是面向走马廊门,如今门后面却是间逼仄小屋。两人对视半晌,默契地提起风灯,返回偏门。打开门,映入眼帘是完全陌生间小屋,先前有纱屏有千眼尸经堂不见影踪。他们连开好几扇门,去好几个小屋,都无法找到走马廊,倒是有两次回到原先那个经堂。
第九次开门,他们又走进间陌生屋子,约莫是个供人歇息下屋,黄铜镜匣摆在妆台上,映出百里决明和裴真脸。那黄铜镜定然许久没有磨,两个人都照得面目模糊,像两只鬼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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