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再给你天时间休息,回家去看看,要入夏,也得准备换季衣服。”白鹤芋道。
半夏自然答应。
送上将离开,半夏回到病房,洗漱后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却怎也睡不着。
半夏枕着手臂,侧头看向另外半边空荡荡床,缓缓蹙起眉。
总觉得……少点什。
半夏父亲离开后,就是他父亲曾经战友轮流照顾他,就和现在这样轮流陪他复健聊天样,他们就是他家人。
天已经快黑,半夏起身送陪他天白鹤芋上将离开。
鬓角已经斑白白鹤芋上将走到门口,忽然想起什,脚步顿,侧头看半夏,道:“小夏啊,收到你申请,你真打算这早就回军部?不再修养段时间?”
半夏道:“身体已经大好,回军部锻炼也是样。”
岂止是大好,他醒来当天就能跑能跳,甚至能跃数米高,完全不像个在逃生舱里躺半年人。
这是半夏回到天南星第20天。
半年前,他前往北极星任职,路上遭遇空难,他所乘坐逃生舱又被拉扯进空间虫洞。
直到十天前,他才被坚持搜救队伍在处空间裂缝外发现。
据说搜救队发现他时,逃生舱里营养液已经没,他进入深入休眠状态,气息接近于无。
搜救队军官立刻用超空间迁跃,将他送到天南星,接受最好治疗。
是什呢?
想不出来,半夏闭上眼,强迫自己入睡。
意识渐渐涣散,逐渐无法感知。
忽地,半夏听到鸟鸣,听到兽吼。
他睁开眼,发现
按理说他该告诉医生,或者该告诉信任战友和长官他情况,但不知为什,他下意识觉得这事不该让任何人知道。
于是,他隐瞒下自己身体情况,像个在逃生舱躺半年人该有状态复健。
现在他做复健也做得够久,就算出院也不会引人瞩目。
白鹤芋上将想想,还是同意,“也好,军团里那些小家伙都惦记着你,你回去,也能让他们安分些。”
“多谢上将。”半夏诚心道谢。
他在危重病房住周才脱离危险,有清醒意识,能睁眼,能勉强说话。
接下来十几天,他除配合官方调查员陈述经历,就是在做复健。
众战友和长官轮流来看望他,陪他做锻炼,说些他不在这半年里发生事。
半夏很小就没父母。
他六岁生日那天,他父亲在反联盟组织袭击中牺牲,而那个男人在时从没跟他提过他母亲。在他个人信息页面,母亲那栏始终是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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