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话说完,秦明珠觉得言尽到此,他其实没有什权利去指摘叶阿姨,因为他不是晏珈玉,但他很心疼晏珈玉。
他对着叶阿姨弯腰鞠躬当赔礼后,就转身大步离开。还没走几步,冷不防看到站在不远处洋桔梗旁晏珈玉,脚步生生停住。
晏珈玉不知道在那里站多久,面容在夜色里洋桔梗衬托下,越发清隽俊美。他静静地看着秦明珠,然后拄着手杖款款走过来。
秦明珠则是僵住身体,动不动盯着走过来晏珈玉。追出来叶阿姨也看到晏珈玉,颤声叫声“珈玉”。
可晏珈玉没看叶阿姨眼,他揽住秦明珠肩膀,温和道,“怎不穿外套就出来?不冷吗?回房吧。”再偏头看向身后叶阿姨,语气淡淡,“母亲,和明珠先走。”
个秘密吧,小时候珈玉哥直在等您和晏叔叔接他回去,可你们直没来,就算来,也只是逢年过节来几天,又回去北市。”
秦明珠没有撒谎,他真看过晏珈玉等晏叔叔和叶阿姨。他记得晏珈玉在苏园过第个生日,即使有外祖父、外祖母和他起陪晏珈玉过生日,可他总觉得晏珈玉不是很开心。
晏珈玉总是往门口看,但门口什都没有。到中午,苏园电话叮铃铃响起。
外祖母接电话后,脸上表情有些许变化,跟晏珈玉说话声音比往日都更轻,“珈玉,是你爸爸打来电话。”
晏珈玉坐轮椅过去,接起座机,“喂,父亲。”
叶阿姨眼里凝上泪水,她想解释什,“珈玉,刚刚……是贞慧有个论文上紧急事情要问,才接电话,、跟你道歉,妈妈下次不会这样——”
话被打断。
晏珈玉客气疏离地说:“母亲不用道歉,明白,现在想带明珠回房间。”
叶阿姨僵住,她盯着不知何时就长得很高大晏珈玉,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就失去自己儿子,也许在十几年前就失去
秦明珠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什,但电话挂断后,晏珈玉就没有再看门口。
后来他才从外祖母口里得知,原来那天晏叔叔他们本来说好要来南城陪晏珈玉,但出点事,就没有来。
第二年生日,晏珈玉也等。
但依旧只有电话,这次换叶阿姨打电话过来。
秦明珠继续说:“您为什不在珈玉哥小时候多关心他,而是等他长大,才想着来拾起母子之情呢?知道作为小辈说这样话很不对,不过想告诉您件事,以后会当珈玉哥家人,您和晏叔叔可以放心,您好好去带您学生,晏叔叔也能忙自己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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