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如大小珠顺着乌屋檐滴落，噼里啪啦砸落在青石砖上，视线蒙上水雾，运河水面涟漪不断。
秦明珠看
眼雨，又看向旁边
晏珈玉。
晏珈玉头发、衣服也湿
，水珠顺着莹白脸往下滴，衬得眉眼浓黑。湿半衣服紧紧贴着他腰腹，隐约能看出腹肌形状。
躲雨屋檐很窄，两个人只能挤在起。他还牵着秦明珠手，即使手心指缝全是水。
像是察觉到秦明珠视线，晏珈玉侧过眸。
从戏院走出来后，秦明珠想想，故作俏皮地伸手摸下晏珈玉人中，“以后还是别留胡子，
觉得没胡子你好看。”
晏珈玉眉眼略弯，握住秦明珠手，“好。”
说好之后，也不松手，直接牵着走。
秦明珠身上卡通水壶已经变成晏珈玉那个，他空水壶换成晏珈玉背。他边被牵着走，边喝手里酸梅汁，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在晏珈玉身上。
他上辈子到底错过多少？
侧过脸，“怎
？”
“你什时候让他们排？”秦明珠问。
上世他没有答应晏珈玉告白，也没有看到这出戏。
“几个月前。”晏珈玉很轻地笑下，“直想带你来看，但找不到好机会。”
说到这，他把自己面前水壶打开，递到秦明珠面前。
墨水珍珠轻轻转，目及秦明珠因雨水而湿漉漉眼睫。
他喉结微不可见地滚动下，然后慢慢俯下身。
荷花挡住晏珈玉亲下来唇。
秦明珠握着荷花手在抖。
他是十九岁，不是四十七岁，他是
如果上辈子在十九岁就答应晏珈玉告白，后来发生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？
“想吃莲蓬吗？”晏珈玉回过头。
秦明珠把眼里酸涩压下去，“吃。”
除买莲蓬，还买朵荷花。秦明珠把荷花捧在怀里，重新坐上乌篷船准备回苏园，却不料黄昏时分忽下,bao雨。
虽紧急靠岸，找处屋檐躲雨，但他们两个身上衣服还是湿许多。秦明珠刚刚顾及怀里荷花和金鱼，头发都湿。
秦明珠默默低下头喝酸梅汁汤，他知道晏珈玉为什突然打开水壶，肯定是看到他眼里泪光。
这出以秦明珠和晏珈玉为原型戏，直演到老年时代。秦明珠看到两个颤巍巍相伴走在起老头，觉得又好哭又好笑，凑到晏珈玉耳旁小声说：“你胡子掉，你看到没？”
他说是扮演晏珈玉那个演员。
晏珈玉失笑，“看到。”
那个演员好几次想把胡子黏回去都失败，半边灰白胡子翘着，非常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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