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沈玦忽然觉得满心无力。
夏侯潋瞧他恹恹,问道:“怎?不舒服?”
沈玦翻个身,背对夏侯潋,道:“你少爷死,别理。”
夏侯潋硬把他翻过来,额头抵着他额头,两个人呼吸交缠,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热烈心跳。
“少爷,三天,还觉得好像在做梦。”夏侯潋低声说。
人高截,撕下面具,露出带着刀痕苍白面容——紧那罗。
宫门落钥之前沈玦回府,踩着满地湿冷暮色,过垂花门,转进深院里。院子好像不似以前那冷清,滴水下面挂灯笼,门墩下面摆花盆,最重要是多个当家主人。夜深人静时候,他可以肆无忌惮抱着他,也尝尝炕头温存喜悦。从前只敢偷摸想着,像天边儿月亮,看得见却摘不着,偶尔做几个梦,在水里捞月聊解愁心。现在真捧在手里,他觉得这辈子都圆满,像老佛证道,受苦受厄都有回报。
房里亮着灯,他知道他在里面,站在门外整整衣冠,又换上副面无表情惯常神色,这才走进门。夏侯潋正趴在八仙桌拿着把界尺画图,脸上戴副西洋眼镜儿,两根细绳架在耳朵上,连着两片圆眼镜儿,有种说不出滑稽样。
他走过去看,夏侯潋画是照夜臂甲,部件都拆得很仔细,线条细得像头发丝儿。
沈玦看会儿觉得无聊,坐在圈椅里撑着下巴瞧他。他认真模样很好看,鼻尖凝着几滴汗,晶莹得让人想要舔。
“做什梦?”
“神仙少爷为什会喜欢?”夏侯潋去够
又坐会儿,夏侯潋画得专心致志,眼都没朝他这边看。沈玦有些生气,他事儿那多,硬拨出空当回来,这忘恩负义却抱着他那些乱七八糟图纸不撒手。故意重重踢下脚踏,踅身掀开帘子往里走,夏侯潋终于转过眼来,惊讶地唤声:“少爷,你什时候回来?”
敢情人家压根没注意到他,沈玦气得两眼黑。脱靴子和外裳,往床上躺,黑着脸生闷气。夏侯潋也脱外裳,爬上床来瞧他,“怎不说话?”
沈玦闭着眼,不理他。夏侯潋看他会儿,忽然俯下身来,亲他口,笑道:“好亲。”
沈玦眼睛睁开条缝,瞧他笑得露出口大白牙,心里也松泛起来。拉把他手臂,让他躺下来,在他耳边哑声道:“等会儿才用晚膳,们干点儿什?”
夏侯潋想会儿,道:“要不咱们过两招?还挺想和你再打回,上回都是你耍阴放暗箭,这回肯定不会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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