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样?”夏侯潋问。
“看起来像是碗药。”沈玦沉吟着说道,“拂菻国以前进贡过种叫底也伽东西,宫里头人叫它碗药,服之令人麻木,久服成瘾。神宗皇帝二十三年不视朝,群臣罕见其面,就是因为服用碗药。”
“又是碗药又是黑粮又是极乐果,这到底是个什玩意儿?怎做出来?”夏侯潋拿颗药丸子细细端详。
“和缅甸白粉样,用罂粟花熬制而成。他们症状都很类似,成瘾、致幻、纵欲、体虚。”司徒谨说道,“不过白粉只在滇南有,而且价比千金,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,怎到京城来?”
沈玦思量会儿,取指甲极乐果粉末,用舌头舔舔。
容,他们在这刻仿佛已经不是人类,而是被欲望驱使野兽,低吼咆哮着撕咬彼此。
他们对突如其来番役们没有丝毫察觉,仍旧沉溺于癫狂之中。番役们面面相觑,眼前场景没有让他们血脉贲张,反而觉得恐怖。有个人从地上爬起来,微笑着喃喃叫着:“仙女儿,别走……别走呀!”
他伸着手朝轩窗走过去,司徒谨喝声:“拦住他!”
几个番役冲上去抓他,可他力气大得吓人,竟然将番役统统推开,然后冲出窗子,重重摔在外面。夏侯潋赶过去看,那人磕在下面块尖石上,已经脑门开花。
“这他娘……”夏侯潋惊疑不定地看着司徒谨。
“你干嘛!”夏侯潋惊讶地拍他手。
沈玦躲开,皱眉道:“剂量不大没关系,不尝尝怎知道是什东西?”
“你!”夏侯潋想到什,问道,“当初你研制七月半解药,也是这样尝?”
沈玦淡淡点头,“最开始权势不够,没办法延请名医制药,只能自己试着弄弄。”他没说,御医署医书,藏书楼奇物志、各地县府州志,他全翻遍,要不然怎知道七月半原料是踯躅花?
夏侯潋垂下眼睫,手指抓上沈玦衣袖。袖襕上织金绣线磨得指尖微疼,他心里发着涩。
司徒谨让人退出来,守住房门,道:“这些人先不管,等他们清醒再说。剩下人去把疑似极乐果货物统统搬到大堂,等督主前来。”
“极乐果是壮·阴反义词·药,能让人集体发狂?”夏侯潋问道。
司徒谨攒眉说不知道。他们在店堂等炷香时间,沈玦到,那帮人还在屋子里发狂,沈玦过去看眼,然后面色铁青地回来。
夏侯潋估计要不是条件不允许,沈玦肯定很想洗洗眼睛。
沈玦从搬出来箱子里取出药丸,在掌心碾碎,放在灯下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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