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多,”夏侯潋颇有些郁闷地答道,“是正经爷们儿,早先在云仙楼时候,隔壁就是个相公堂子,可步都没有进去过。”
沈玦唔声儿,负着手曼声道:“听闻胭脂胡同有个名角儿,之前在沈问行宅子里听过他唱《梧桐雨》,是叫什玉官儿,瞧着模样长得倒是不错,便是女子也不遑多让,你可曾见过?”
夏侯潋说见过。
沈玦做出好奇语气,“哦?见他也不动心?”
“他那个都是脂粉堆出来,往脸上抹几下也标致着呢!”夏侯潋露出不屑神色,“况且,你比他好看多,不也没动心?”说这话儿时候,夏侯潋想起那日沈玦舔他手指模样,心里有些发虚,咳嗽几声,又道,“不娶妻是因为发过誓,情情爱爱跟没关系。再说,穷得叮当响,还欠你屁股债,哪有闲钱养婆娘,得吧。”
妻无甚分别。
夏侯潋见多识广,早有耳闻,心里暗恨这帮兵痞子嘴上没把门,胡乱放屁。沈玦少时没少受好龙阳太监欺侮,四喜和御膳房那个死太监欲行不轨,都被他给宰,沈玦应是最恨断袖之癖,这帮人竟在沈玦面前说这些。
夏侯潋张口想要骂他们,却听沈玦平静地道:“不好意思,劳你破费。比他大,才是契兄,他素常都喊哥哥。”
兵士们笑道:“都猜错!没赚也没赔!”
夏侯潋瞠目结舌地望着沈玦,沈玦神态自若,掀开毯子踱出门。屋里气味难闻,实在难受,到屋外,阳光正好,堂前种许多银杏树,酣酣山风拂过,黄灿灿叶子掀覆飞舞,落满地,像铺遍地金。
沈玦听半天,只那句“你比他好看多,不也没动心”戳进他耳朵里,心里像被掏走什,空荡荡。可他还负隅顽抗,夏侯潋虽
沈玦手搭凉棚向山门下面望过去,绵延青石台阶尽处,古道之上扎满禁军营帐,山道旁每隔十步戍守个兵士,腰间雁翎刀在飞舞银杏叶中闪着金色光。
“你干嘛要这说?”夏侯潋跟出来,问道。
“怎,当咱家契弟委屈你?”沈玦斜睨他眼。
夏侯潋没想到沈玦这家伙也会开这种玩笑,罢,沈玦不介意就行,他名声早就坏透,无所谓。
沈玦踱几步,沉吟着问道:“你今年已满二十四,也不见你身边有过女人,旧时传闻你有不少红粉知己,你又说都是别人扣你脑袋上。外室小妾之流,你更是个都没有。有时候还真有些怀疑,你是不是好龙阳,所以才不近女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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