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受魏德欺瞒,自然保他稳坐掌印之位。”
“仁厚良善”四个字着实刺福王下,福王看沈玦眼,后者岿然不动,脸上微笑弧度不减。沈玦能混到东厂督主之位,足以证明他不是个省油灯,福王和沈玦打过交道,深知这是个笑里藏刀主。沈玦话,虽能信,却不能尽信。不过,沈玦这番作为,所求也无非是个“权”字。魏德倒台,不就轮到他沈玦?魏德设计想要衔恩图报,他沈玦打也是同样如意算盘。
暗里心知肚明,表面上还得做戏。福王狠狠拍下桌子,故作愠怒道:“这个魏德!竟想出如此歹毒*计,还算计到孤头上!若是孤真按魏德所言,逼宫夺位,不仅父子离心,这皇位也坐不牢靠!”说罢,又拱手谢道,“多亏沈公公及时赶到,才消弭这桩天大祸事。沈公公放心,魏德这等*佞小人,孤绝不姑息。待孤登基,这司礼监掌印之位就是您!”
沈玦垂眸浅笑。空口白牙,什承诺都许得,便是说把龙椅让给他也能说得。若论翻脸不认人,福王也是个中翘楚,哪里可以担保他荣华富贵?他和魏德,只怕福王个也不信,将来自然个也不留。
他看得明白,摇头道:“殿下真是看低沈玦。陛下屡次想要召殿下进京都被魏德拦截,于病榻之上总算看明白魏德真面目,可终是晚,这才托付重任于沈玦,令沈玦与魏德反目,再贬沈玦出京,这才有机会与殿下会面。沈玦蒙陛下重托,岂敢借此挟恩图报?”
福王也笑,道:“虽说公公是信佛人,比旁人总是仁慈心善些。但孤也不是三岁小孩,舍己为人道理听是听得多,却还是不大信。就是那些所谓清流百官,哪个不是为升官发财,流芳百世争破脑袋?沈公公,您到这儿,和孤便是条绳上蚂蚱。话说明白,你心里都舒坦。”
看着肥头大耳,心里倒是透亮。沈玦颔首道:“事到如今,沈玦也不怕自揭老底。实不相瞒,十二年前被伽蓝刺客诛灭满门金陵谢秉风是父亲。沈玦是进宫用假名,谢惊澜,才是沈玦真名。”
“竟、竟有此事!”福王震惊地瞪大眼,显然没料到沈玦会有这样身世。
“当年只有十二岁,正在藏书楼夜读之时,七叶伽蓝刺客破府而入,见人就杀。侥幸从狗洞逃脱才捡回命。后来流落江湖,跟着流民进京,饥寒交迫,无奈之下才入宫为宦。这也是天意,倘若不入宫,又如何得知魏德就是灭门仇人?”沈玦目含悲意,朝福王长长作揖,沉声道:“沈玦所求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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