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住持呢?”
“住持对很好,像师父,像父亲。”持厌说得很自然,夏侯潋有些生气,那个老家伙明明只把持厌当成把刀,可持厌无所觉。
夏侯潋压制住怒火,道:“他哪里对你好?”
持厌转过头,望着河房青瓦白墙,还有河面上乌篷船。
“小潋,你很讨厌伽蓝,讨厌杀人,可是不讨厌。其实山上和山下没有什分别,每个人都只有点点东西,包松子糖,几包银子,或许还有个院子,每个人拥有都很少。可是每个人都想夺走别人东西,做买卖要别人钱,当官要别人权,们要别人命。大家都样,为什要讨厌?”
夏侯潋看见河中心又捞起具死尸,对持厌说:“你别跟她们说河里死人。”
持厌愣愣地抬起头。
“别说就对。”夏侯潋说。
持厌“哦”声,埋头拧干衣衫水,放进干木盆里。
“听说老不死召你回山。”
人他也杀。
河上漂来具黑衣死尸,脸已经泡发胀,看不出模样。夏侯潋这才发现,河上多好几艘捞尸船,昨晚打架那个楼舫泊在远处岸边,等着工匠修葺。
昨夜不知道刺杀何人,看来是失手。
持厌蹚着水走下去,把死尸拉上来,死尸泡水出奇得重,夏侯潋搭把手,拽住尸体肩头,和持厌起把他提上岸。
“是伽蓝暗桩,见过他,”持厌说,“前几天在他摊子上买过蟹黄包。”
“这不样……”
“柳归藏要迦楼罗命,你要柳归藏命。没有什不同。”持厌握住夏侯潋手,“可是住持教练刀,给风筝,所以
持厌点头道:“住持要去瓦剌杀个首领。”他脸上没什表情,好像关山万里和咫尺方寸对他来说都没有什区别。
“持厌,”夏侯潋说,“你就没有什你自己想要干事情吗?”
持厌愣下,才道:“有。”他垂下眼眸,长长睫毛像蝴蝶翅膀,轻轻扑动,“小潋和住持想要做,就是想要做。”
这下轮到夏侯潋愣,“你自己呢?是说你自己。”
“们有样面容,样血,也有样心,你是这世上另个。”持厌轻声道,“所以你想要做就是想要做,这就是自己想要。”
持厌从腰带里抽出个粉红色荷包,从里头掏出颗松子糖,放进暗桩手心。
看就知道,是楼里女人给他。
“你要吗?”持厌问。
夏侯潋摇头,“你自己吃吧。”
持厌收起荷包,继续洗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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