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归藏杀刺杀他迦楼罗,只能怪迦楼罗自不量力,没有谁会去指责柳归藏。刺客是黑暗里飞蛾,前赴后继地扑向幽幽烛火,命不由己,身不由己。谁会管只丑陋飞蛾怎想?恶贯满盈刺客葬身狗腹,尸骨无存,柳归藏不会痛,天下人不会痛,伽蓝也不会痛,痛只有夏侯潋。
从头至尾,只有他。
“你会去吗?”夏侯潋嗓音沙哑地问持厌。
“不去,别人去。”
夏侯潋强忍
夏侯潋猛然惊,抬起头,持厌没什表情,仿佛说是再平常不过事情。
夏侯潋心猛烈跳动起来,他想起来,持厌就是这练出来。持厌可以,或许他也可以。
可是……
他咬着嘴唇犹豫。
只鸽子扑腾着飞上来,落在持厌头顶。持厌把它抓下来,从鸽爪里取出张字条。
撑过招。那次还是因为夏侯潋晌午做糯米团子,持厌吃撑,急着去出恭。
夏侯潋完全茫然,他或许根本不是练刀材料。
持厌每日除坐在檐下发呆就是坐在崖边发呆,根本没怎练过刀,可他照样可以招打趴夏侯潋。什事都要讲究天赋,夏侯霈生下他们俩时候,把天赋给持厌,把吃喝玩乐插科打诨给夏侯潋。夏侯潋除在林子里荡秋千抓田鸡,什都不会。
他开始变得很烦躁,夏侯霈腐烂尸骸,被狗啃食腐肉每夜都在他梦里辗转,可他依旧停滞不前,手里横波像生锈般,在他手里挥动时候迟钝地如同块炉子里烧烂凡铁。有时候他甚至能听见横波在嘲笑他,挣扎着要脱出他掌握。
看见持厌无所事事地坐在崖边吹埙时候,他总是忍不住想,要是被养在娘亲身边是持厌就好。只要持厌想要杀柳归藏,那柳归藏定活不过明天早上。
“什东西?”夏侯潋问。
“住持信,”持厌说,“他说柳归藏买北派宗师性命,问接不接这笔买卖。”
“什!”夏侯潋蹭地站起来,“他疯吗?柳归藏刚杀娘,他还要帮他去杀人!?”
持厌呆呆地看着他。
两个人沉默着,空气好像停滞,风也不动。夏侯潋突然明白过来,这就是七叶伽蓝啊!只要给钱,什买卖不能做呢?
可是夏侯霈养是夏侯潋,是个没用废物。
山风撕扯着夏侯潋头发,夏侯潋拎着横波,坐在茅草屋屋顶上。落日如血,刺目红。
“小潋。”身后传来持厌声音。
夏侯潋低低地应声,没有回头。
“可以抓惊刀山庄门徒给你试刀。”持厌忽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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