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你你什?”明月吸吸鼻子,仰着脖子道,“你们有‘君子言,驷马难追’,明月说话,十匹马也拉不回来。”
明明是个柔柔弱弱少女,肩膀把就能抓住
明月疑惑地抬头。
“那个郑大娘,她撒谎。”司徒谨看着她,眼里像有晚风掠开碎冰,波澜荡漾,“你很好,真,是见过最好姑娘。”
喜悦渐渐染上心头,明月眼睛亮起来。他会这说,是不是说明他心里有她位子?
“司徒大人,您去哪里,您还会回来吗?”
“去朔北边城,你不用担心,朔北是家乡,刀法过得去,鞑子打不过。至于能不能回来,就要看运气。”
他从来没有哄女儿家经验,他想帮她拭泪,却止步于男女授受不亲,他想说“别哭”,可那好像没什用。
手肘边递过来方手帕,司徒谨感激地看眼那官兵,接过递给明月。
“司徒大人。”明月忽然道。
“嗯?”
“叫朱明月,父亲是朱卿兰。会女红,还会辨药草,家医术传男不传女,但偷偷学些。从小跟着爹出诊,抛头露面,叫叫嚷嚷惯,很多人都说没规矩。隔壁郑大娘说,这样姑娘铁定没人敢娶,将来要做辈子老闺女。可是……”
明月擦干净脸颊上泪珠,道:“司徒大人,今年十六岁,会等您五年。”
司徒谨怔下,两颊慢慢地红起来。
“等他”是什意思?是他想那个意思吗?
他忽然想要落荒而逃,若不是身后还有两个衙役,若不是脚上还缠着锁链,他真想立刻逃好。
他吞吞吐吐地踌躇会儿,才道:“五年太久,明月姑娘你……”
可是她就是很喜欢他。每天很早很早起来梳妆打扮,趴在门缝伤看他什时候出门,在他打开门刹那背起药筐踏出门槛,假装和他偶遇。只要和他眼对眼瞬间,这整天心脏都怦怦直跳,像藏只按不住小兔。
他后来被调到十里坡军营,吃住都在那里,很少回家。她心就像空,每天都魂不守舍,前几日为病人抓药还抓错味,被爹爹好通教训。她有时会出城采药,便特地绕到十里坡上,站在山坡最高处能远远地望见军营演武场。她每次都在猜,那个手持刀剑男人会不会是司徒谨。
现在他要走,去个离她很远地方,他或许会在那里娶妻生子,他们辈子都见不到面。
她哭得很伤心,长长眼睫毛扑扑,每扑下就流出斗大泪珠。
“她撒谎。”司徒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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