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玦跨过门槛,经过夏侯潋身边,顺手从他手里拿走木刀,道:“今夜亥时,宫墙边儿上见。”
说话。沈玦闷头做事,并不管夏侯潋怎想怎看,夏侯潋也没闲着,这几日都不见人影儿,不知道在忙些什。两个人晚上碰面,照常熄灯睡觉,什话儿也不说。
这天沈玦给高妃布菜,膳房换个管事,他们饮食又恢复正常,高妃欢喜地在地上打滚。她这几日又迷上胭脂水粉,把自己脸涂得跟猴屁股似,白粉又扑得太厚,说话就簌簌往下落。现如今,她疯魔程度可谓叹为观止,简直人嫌狗厌,连其他两个疯娘娘都不屑与之为伍,深怕落自己疯档次,也只有沈玦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说话。
摆完菜,踅过身,却见夏侯潋站在门槛外面看着他。
“干什?”沈玦声音凉凉。
夏侯潋从背后掏出把三尺长木刀,平平端在手上。
沈玦疑惑地看着那柄木刀,不着边际地想,难不成夏侯潋觉得他将来是个祸害,得扼杀在摇篮里,所以想用这把木刀把他戳死?
“怕你把自己给玩死,教你几招管用,到时候要是马失前蹄,被抓进大牢,说不定能凭着绝世刀术逃出去。”夏侯潋装模作样地长叹声,“然后呢,你来投奔,有功夫傍身,也好给你安排差事。”
说完,夏侯潋双手握刀,划出个利落圆弧,对着沈玦挑挑刀尖。
沈玦冷笑两声。
“怎,看不上小爷功夫?”夏侯潋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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