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羽林卫走过来,问道:“怎?”
司徒谨凝视宫女会儿,掀开油布,底下赫然把匕首躺在汤碗旁边。众人大惊失色,正在此时,宫女忽然发难,将托盘扔向司徒谨。司徒谨侧头瞬间,脚踢在宫女腰腹上,宫女闷哼声,燕子般在空中个后翻掠进雨中。
“刺客!有刺客!”羽林卫嘶声大喊。
女人单膝跪在雨中,满头珠翠掉落在地,墨发瀑布般披下,她撕开裙摆,露出修长笔直双腿,灯笼光芒流淌其上,像上好暖玉光泽流动。她大腿外侧绑着柄黑色短刀,女人缓缓抽出刀,寒凛凛光芒刺入司徒谨眼睛。
羽林卫纷纷拔刀出鞘,呈圆形围住刺客,刺客岿然不动,雨水顺着鬓发和下颌流下。
实话。
小黄门扯着公鸭嗓喊道:“你们倒是说呀,万岁爷等着话儿呢!”
个老太医琢磨着说辞,拐弯抹角地说道:“贵妃娘娘素来体寒,‘血气者,喜温而恶寒,寒则泣不能流’,娘娘阴气在中,手冷舌红,夜半无眠,臣等请平安脉,发觉娘娘脉象软细,都开补血补气方子。原是好些,可谁知今日受此惊吓,阴邪入体,动胎气,前头下工夫,都……”
小黄门听半天才明白,急得跺脚,打眼瞧见宫女们往外端血水,贵妃似是没力气,屋里头呻吟都弱几分,个太医连忙招呼宫女去煮参汤。小黄门说道:“万岁已是不惑之年,这才赶来第二个皇子,若是皇子有何大碍,你们担待得起吗!”
孩子还没生出来,怎就这斩钉截铁是皇子呢?太医们都缩着肩苦着脸,没敢应声。万岁子嗣艰难,年逾不惑,才得大皇子个儿子,皇宫上下都知道他极重视贵妃肚里孩子,老早就拍着贵妃肚子说,这定是个小皇子。
“束手就擒吧,你逃不!”有人大吼。
“逃?”她阴森地笑起来,脂彩糊满脸,那笑容诡异至极,“谁说要逃?七叶伽蓝迦楼罗,送贵妃娘娘上路
有个太医鼓着胆儿说道:“要保小皇子,还是有法儿,孩子已经足月,剖腹取子,亦是个可行法……”才说到半,老太医捏他把,他登时把话吞下去。
司徒谨和几个羽林卫站得不远,隔着淅淅沥沥雨声听见他们对话,齐齐打个寒噤。
几个宫女捧着盖着油布参汤低着头迈着碎步走上台阶,司徒谨投过目光,只见个宫女甚是脸生。
司徒谨拧起眉,上前拦住那宫女,道:“你是哪个宫?怎从来没有见过你?”
宫女声音细若蚊喃:“奴婢是新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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