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”沈玦没有温度地笑开,不动声色地拿出抽屉里剪刀,拥住四喜,将剪刀尖对准四喜后背。
“当然,会好好疼你。”四喜以为沈玦屈服,喜不自禁回抱住沈玦,贪婪嗅着他身上皂角香味,蓦地,他背心剧烈痛,脸孔痉挛,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玦。沈玦冷冷地瞧着他,那眼神不是在看个人,而是在看具死尸。
四喜双手探向后背,摸到满手湿漉漉粘腻,血越流越多,他杀猪样痛叫出声。沈玦从椅背上勾起件衣裳,塞入四喜嘴,四喜死死攥着沈玦手,目眦欲裂。那双手渐渐失力,虚虚攀附在沈玦手上,最后颓然落到地上,只双铜铃似眼睛还睁着,仿佛要把沈玦面容刻入脑海,以便午夜回魂之时再来索命。
人彻底没气,沈玦脱下自己袄子包在四喜伤处,不让血继续往外
着股说不清道不明味道,他嫌恶地捂住鼻子,打量屋里四处物件。沈玦只穿件亵衣,外面披着薄薄袄子,刚洗完澡,湿着头发,水珠沿着发梢蜿蜒地流入衣领,沾湿片,苍白肌肤像沾水玉般通透。
四喜失魂般直勾勾地盯着沈玦那截皓白脖颈,口水几乎淌下来。
太监是很奇怪生物,明明斩断那截根物,心里欲却丝毫不减,反倒比从前更加放肆,女玩男也玩,不男不女更是来者不拒。
宫里头不乏太监虐杀对食风言风语,据说尸体泥烂片,惨不忍睹。然而皇宫向来不是讲公道地方,上头人罚下来最多不过几板子事,此风遂愈演愈烈,若非乾西四所里住都是疯子,只怕这些狗胆包天还能把手伸到宫妃身上。
沈玦冷冷地看着他,道:“你都瞧见?”
四喜眼里射出阴险光,反问道:“瞧见什?”
“别跟玩花招,想要什,说。”沈玦漫不经心地乱翻四喜桌上匣子,倒腾出串串珠宝,不知道是他从哪个宫院里顺来。
“你知道要什?”四喜涎着脸凑到沈玦跟前,偷偷摸摸地抚他发丝,“想要可不就是个你?日思夜想,辗转反侧,夜夜难眠呐。”他发丝冰冰,在掌心轻挠,像挠在四喜心尖上。他心里早想百个疼爱沈玦法子,迫不及待地要看沈玦求饶模样。
“可如果不想呢?”沈玦眼神慢慢暗下来。
“你别无选择,”四喜在沈玦耳边道,“知道你秘密,你要是想有个好人样儿在宫里头待下去,就得乖乖听。否则,把这事儿喧嚷出去,你这脖子上小脑袋可就不保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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