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不说话,这家伙还避着和他打照面。原本生活在同屋檐下,抬头不见低头见,谢惊澜这几日硬是没跟他对过眼。若非今日大夫人人送来笔墨纸砚,谢惊澜嫌弃外面人不干净,他还不能进里屋来。
可是好端端,这家伙为什要疏远他?
门忽然被叩响,夏侯潋推开门,之前说话刘嬷嬷站在门口对谢惊澜说:“少爷,夫人说,近来您身子大好,晨昏定省规矩就不能废。这几年怜您身子弱,不曾好好教您规矩,如今您是戴先生弟子,自然要懂得礼仪体统。晚间用过膳,夫人请您去正院学习礼仪,待听学之时莫要行差踏错,惹人笑话。”
谢惊澜冷淡地点头:“知道。”
两人又陷入尴尬沉默,谢惊澜不以为
谢惊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没多说什,指指夏侯潋,让他取些笔墨纸砚送到里屋,同时名令禁止除夏侯潋以外人进入他卧房。
嬷嬷神色变变,心想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,就知道立威。
夏侯潋若是知道嬷嬷这想肯定要笑得肚子疼,谢惊澜其实只是嫌弃外头人不干净。要知道,唯能进入他卧房夏侯潋在他威逼利诱之下每天必须洗三次澡,虽然夏侯潋三次澡是兜头浇三桶水。
匠人在修房子,叮叮当当响个不停,谢惊澜充耳不闻,贪婪地抚摸着梦寐以求宣纸,柔软触感让他心醉神迷。他以前都用粗糙草纸练字,上回夏侯潋虽然送宣纸,但他没敢用,如今竟然能够光明正大地用上上等生宣。
他仔细地瞧瞧,和谢惊涛屋里头是样。
迫不及待地磨墨落笔,笔尖轻轻点,墨水晕染纸面。写几个字,勉强可以入眼。抬头看见夏侯潋百无聊赖地翻着他新书,把笔递过去,要夏侯潋写几个字给他瞧瞧。
夏侯潋也不推辞,当下写自己名字在上头。谢惊澜看,只觉得糟蹋这好宣纸,那字着实不拘小节,随意横生枝蔓,蚂蚁随便排出来图案也比这字漂亮些。
“可没练过,瞎写写,你瞎看看。”夏侯潋搁下笔,撑着脑袋看窗户外面鸡飞狗跳,“大夫人和你爹个德行,道貌岸然,看看,你成戴圣言弟子,这就巴巴地送来这多东西。”
谢惊澜有笔墨纸砚,心情明媚不少,刚想接夏侯潋话,又想起他应该晾着他,生生憋住就要出口话,执起笔专心致志地练起字来。
夏侯潋头雾水,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。他盯谢惊澜半天,忽然从谢惊澜这几日表现琢磨出点疏离意味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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