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鹤道:“再讲遍,这次听好。”
尤涟忙不迭地点头:“嗯嗯嗯!”
橘色灯光充斥在房间里,雪白墙壁上印着两个依偎影子。
直到将近凌晨两点,
脸颊上热热,是宫鹤呼吸。
尤涟不禁舔舔唇,侧眸偷看宫鹤。
可他矮着身,姿势低,看不到宫鹤脸,只能看到他下巴,还有上下滚动喉结。
看着看着,尤涟悄悄地伸手摸摸自己喉结。
好像没有宫鹤大。
宫鹤伸手把试卷拿到手里,他扫眼,道:“给你把诗意思从头到尾捋遍,先知其意,再背诵,会比较容易。”
尤涟问:“你不写作业吗?”
“明天课前写完就行。”
说着,宫鹤连人带椅地把尤涟拉到身边,两张椅子碰在起,他脸颊也几乎贴上尤涟脸颊。在尤涟怔愣目光中,他淡定又正经地开始讲课,“别看,看试卷。”
尤涟立刻看向试卷。
鹤端起碗,拿到桶边作势要倒。
尤涟急忙拦住:“就吃这个,不用再煮新。”
他把碗重新放回桌上,然后转移注意力似从书包里抽张试卷出来,冲宫鹤晃晃,“看上面红勾,是不是很恐怖。”
试卷上是满满古诗词,这是尤涟第天上课时语文老师发资料。
上面扎无数个红勾,红勾旁边还写着“1234”记号,今天要背三篇都标着“1”,语文老师已经帮他把两周内背诵内容都定好。
“在看什?”
尤涟缩回手,心虚地直摇头:“没有没有,听着呢。”
“那你把讲复述遍。”
尤涟:“……”
脑袋被按下,尤涟听到声低低笑。
下瞬,只手从他脖颈后穿过,笼在他身前。他被迫压低姿势,往宫鹤那边靠靠。
这个姿势让尤涟想起小时候被老师辅导功课样子。
那时候老师为方便,会直接把他往胸前拉,然后拿着笔手绕过他,在纸上写字。他只要矮身,贴着桌子,老师手基本就不会碰到他。
可现在他长大,再怎矮身,再怎贴着桌子,宫鹤手还是严严实实地圈在他身上。
耳边是宫鹤低沉声音。
“《蜀道难》是真老大难,最不会就是这个。”
尤涟打开试卷,看着上头堆生僻字,高昂兴致瞬间衰退半,“又拗口又难记,背会也肯定要写错。”
宫鹤在尤涟身旁坐下:“之前老师没让你背过?”
“背过,但是抓得不严。”
尤涟抚平试卷,“先读几遍,读顺再背给你听,你先写作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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