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尤涟长高许多,像是下子窜起来似,身高是长,但肉却没有跟上,没布料遮掩,纤细腰身和单薄肩背,bao露在他眼前。
他又整个人蜷着,躬着背上凸起串珍珠般骨节。
好看,但也更显得人单薄。
宫鹤不合时宜地想,他以后绝不会再让尤涟吃那些垃圾食品,绝不。
“嗯?说话。”
宫鹤皱皱眉,忽然有些心疼和后悔。
但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,这时候应该做什。他蹲下身,单膝跪地,伸手捏住尤涟下巴,迫着他抬起头看自己。
眼神对视,尤涟下意识地想逃避,但逃不开,因为宫鹤捏紧他下巴,又靠得他非常近,逼得他不得不看他。
宫鹤直直望进那双琥珀色眼,压着声,眼底漆黑像粘稠墨汁。
他又问遍:“那是什?”
作业去吧,好!吗!”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,赶客意图直接摆在脸上。
“那那个又是什?”宫鹤声音淡淡。
与气成河豚尤涟相比,他神情声音都清冷又淡定。整个浴室都被热气、尴尬和羞恼包围,但这些对他毫无影响。
他清凌凌地站在其中,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什是什?”尤涟看宫鹤眼,顺着他视线看向浴缸边缘某个角落,在目光触及角落上放着某样东西瞬间,他瞳孔震颤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宫鹤侧过头,把鼻梁埋进尤涟发间,潮湿水汽和身上香气混合,叫他沉溺其中,“告诉,那是什?你突然跑回来就是在偷偷用那个东西是吗?”
尤涟这回终于有比较大反应。
他定要尤涟回答。
他要尤涟把自己渴求诚实地向他坦白,然后他会告诉他——你有,你任何需求都该由来满足,而不是借助其他。
他要尤涟依赖他,只依赖他。
然而尤涟还没从惊吓中回神,又被宫鹤这强势地问话,时间,他脑袋片空白,什都说不出来。
见状宫鹤把尤涟往自己怀里按按,大手轻抚抚他潮湿浅色金发。
脸上血色下褪去,尤涟唇和脸颊都煞白片,琥珀色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个东西不动,只有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看起来惊骇到极致。
宫鹤问话和那个东西存在宛如两柄利剑,刺穿刚刚还气鼓鼓河豚,也击溃尤涟全部羞耻心。
尤涟脸上红阵白阵,他嘴唇嗫嚅,却什都说不出来。
很快他别开头,眼神飘忽游移,握成拳手更加用力,骨节绷紧,整个人像张绷到极致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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