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霍佑青逐渐变白脸,忽地勾下唇,“真被吓着啊,跟你开玩笑。”说着,还凑近碰碰霍佑青唇。
离职。他记得戴亦莘跟海德还是师兄弟。
戴亦莘见霍佑青不说话,自顾自地在床边坐下,他眼神前所未有包容和温柔,仿佛在对待个孩子,“还有哪些人不喜欢?父亲吗?”
霍佑青回过神,斩钉截铁回个字,“你。”
紧接着,继续说:“最不喜欢人、最介意人是你,戴亦莘,你没有发现吗?所有不幸都是你带来,如果不是你,舅舅舅妈也许根本不会死,至少可以接到那通电话,当时是你不让接。”
他停停,想压压变得混乱呼吸声,可他发现他做不到,情绪在这个深夜忽然就崩溃。
“你为什要爱?”他问戴亦莘,“是做错什?为什这多人你偏偏要选中?你为什就不能去爱那些喜欢你人?”
霍佑青很久没在戴亦莘面前哭过,他觉得哭太过软弱。但人在情绪处,偏生是忍不住。霍佑青有些狼狈地擦擦脸,语气愈发咬牙切齿,“到底要怎做,才能换个清净?是不是只有死,才能摆脱你?戴亦莘,你告诉啊,你跟说实话,是不是死,你才满意?”
他余光发现自己只手还被戴亦莘握着,不顾疼痛,非要用力抽回来,丹凤眼蒙着水雾,倔强且愤怒。
戴亦莘想帮霍佑青擦眼泪,但手被打掉。他好像流露出点难过,但又仿佛没有。面对霍佑青崩溃、歇斯底里,他声音轻轻地说:“做不到。”
“佑佑,做不到不爱你,也决不可能接受别人,也不允许别人在你身边。”戴亦莘停下,提出个毛骨悚然建议,“要不佑佑你把杀吧?肉用来做肉酱,饿时候可以吃,骨头放进花盆里,血就用来浇花,这样能辈子陪着你。你别怕有人发现,没人会发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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