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琅唔声,他把下巴抵在床边,是个卖乖样子,“多亏佑佑照顾,是好,但——”他见霍佑青想开口,急忙打断,“丢下公司事连夜开车过来,被哥知道。现在回去,肯定会被哥打得半死不活。哥下周要出国,想等他出国再回去,那时候他气肯定消得差不多。
“其他住处,哥都知
霍佑青回忆下龚家大哥模样,还是停下要拨出电话。他让家里阿姨去照顾龚琅,自己坐在光线和煦落地窗前,将琴谱翻开,曲又曲乐声从指尖弥漫开。
不知弹多久,身体从后面被人抱住。
“佑佑。”
抱他人将略沉头压在他肩膀上,霍佑青没有回头,龚琅抱会后,主动松手在霍佑青旁边坐下,他烧刚退,整个人困顿不堪,却又固执地要守在霍佑青身边。
他守霍佑青这多年,哪里不知道霍佑青性子,既冷漠又温软,按道理说这是两种完全不同性格,可偏偏杂糅在霍佑青个人身上。
龚琅生病,病到抱住霍佑青,眼睛就阖上,整个身体往下滑。
霍佑青只好叫家里司机帮人背到房子里,又打电话请自己家庭医生过来。
家庭医生下楼时候,霍佑青正坐在钢琴前,有搭没搭地按着琴键,听到脚步声才回过头,“他怎样?”
家庭医生告诉霍佑青龚琅病再晚点就可能拖成肺炎,至少要休息好几天。
霍佑青犹豫会,还是没给龚琅家打去电话。
好不容易靠苦肉计住进霍佑青家里,他才不会轻易离开。
龚琅小心地把头靠在霍佑青肩膀处,过会,手臂环上霍佑青腰。这个动作让霍佑青蹙蹙眉,他想把人推开,可眼神看到龚琅发白唇瓣,还是什都没做-
龚琅在霍佑青家里待足足三天。
第四天,霍佑青把不知何时压住他半边身体人踹下床,被踢下床人好脾气地爬坐在地毯上,冲着霍佑青笑,“佑佑,早上想吃什?给你做。”
“你病好。”是陈述句。
龚琅家很有钱,但龚琅定程度上不太受宠,这个不受宠是狭义,且跟他哥有关系。
龚琅上面还有位哥哥,据说是个说不二主。
原先龚琅也是娇养着,直到他哥从国外读完书回国,以雷霆之势把自己这个弟弟收拾,三天小打,五天大打,又勒令龚琅家任何个人都不能惯着龚琅。
若龚琅他哥知道龚琅在他家门口站天夜把自己弄生病,也许会在病房就用皮带抽龚琅。
最可怕是他哥直接上门来找龚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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